青玉聽完耿華英的話,更加確定今天這一出是她親自整出來的,可能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做,比如趁青玉不備,把鐲子塞到她的包裡,也可能有人幫她,所以這個栽贓陷害才這麼天衣無縫。
可是即便心裡面是篤定的,青玉也沒辦法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也是沒用的。耿華英一定是很不喜歡她,所以才會想辦法把自己攆出他們的生活,就像攆一隻意外出現的流浪狗一般。
青玉並不是很能理解耿華英為什麼這麼不喜歡自己,甚至是歧視自己,難道僅僅因為她出身普通,和他們一家人不是生活在同一階層這個原因上嗎?
“所以,你就只是不希望我和你們一家人的生活摻合到一起是嗎?”青玉看著耿華英強作鎮定的問道。
耿華英又睨了她一眼,語氣中充滿著蔑視的意味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扒上阿元,你又怎麼有機會出現在我的家裡?小姑娘,我勸你做人最好有自知之明,別以為自己長的有幾分姿色,又有幾分小聰明就異想天開,以為階層是那麼好跨越的。”
青玉狠狠壓抑著滿心怒氣,轉頭看著沈鹿鳴,說道:“沈先生,你也覺得我配不上你的弟弟是嗎?”
沈鹿鳴說道:“青玉我沒有這個意思,年輕男女談戀愛沒有什麼配不配的,只要彼此喜歡就可以。”
“你弟弟說要娶我,這件事你也沒有意見嗎?”
“開什麼玩笑?阿元怎麼能娶你?”耿華英搶著說道。
沈鹿鳴卻看了青玉幾眼,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說道:“你還這麼年輕,阿元也正在奮鬥事業的關鍵時期,結婚這件事離你們兩個都還很遠,所以我的意見你可以不必要這麼著急的知道。”
是啊,談結婚還太早,年輕人總是容易變心,今天喜歡的恨不能變成連體嬰,明天可能就彼此厭惡的發誓老死不相往來,所以誰能保證青玉和沈元夕兩個人一定會走到最後呢?
青玉忽然就從沈鹿鳴的話裡面理解了他的立場,雖然他一直說話很民主很客氣,聽上去似乎都是站在青玉這一邊的,其實他的真實立場卻是在耿華英那裡,他也是希望青玉能夠跟沈元夕分開的。
如果沈鹿鳴和耿華英站在同一立場,那麼今天這件事他十有八九也是參與了。
青玉覺得遍體生涼,一刻也不想在這個華麗精緻的房子裡待著。
斷掉的鐲子放在茶几上,青玉默默的走過去把它拿了起來,低著頭放到了自己的包裡,說道:“我會把鐲子拿到櫃檯重新做鑑定,該賠多少錢我就賠多少錢。”
嚴敏皺著眉頭說道:“青玉,一個鐲子而已,你不用賠。”
耿華英卻說道:“她哪有錢賠,即便賠了也是用阿元的錢。”
青玉抬著頭面色冷凝的看著她說道:“我不會用他的錢,而且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沈元夕,我想。你們也不會希望我告訴他。”
“要不要告訴他,是你自己的事情。”沈鹿鳴說道:“只是賠償真的就不用了,你也還只是個學生而已。”
青玉諷刺的笑了笑,說道:“要不要賠償,能不能賠償得起,也都是我的事情,沈先生你可以不用操心了。還有老太太剛才提的要求,讓我以後離你們家遠一點,我想我是可以做到一半的,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登門,不會再見欣爾,但是另一半就恕難從命了,沈先生,我跟你弟弟是自由戀愛的,目前我們兩個情感上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不會跟他分手。當然,或許有一天我不愛他了,我就把他甩了,你們也就得償所願了。”
說完,青玉便挎著自己的小包昂首挺胸大步離開客廳,直奔大門而去。耿華英仍坐在沙發上喋喋不休,沈鹿鳴跟嚴敏站在原地看著青玉離開,也沒有誰上前相送。
青玉也不希望有人送她,她不想再跟這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