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叫我來,是別有企圖?是否是因外界傳言盧竦**宮闈之事而惱恨自己,想將自己誅之而後快?
但他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且不說司馬奕是否有這個膽量來誅殺自己,就算他有膽子也不必透過這種手段,他畢竟是皇帝,發起狠來整死一個人來,有千萬種選擇,偏偏這種選擇是最不明智的。
正胡思亂想間,耳邊傳來司馬奕溫柔的聲音:“韓愛卿最近可曾聽到什麼對朕不利的流言麼?”
韓暮慌忙答道:“微臣在宮中盡忠職守,沒有什麼機會接觸道外界閒雜人等,倒是沒有聽到什麼流言。”
司馬奕嘆了口氣道:“有小人在暗中中傷朕,朕得知後痛心疾首,苦惱的茶飯不思了。”
韓暮道:“聖上大可不必為一些風言風語煩惱,可派人去查查是誰人在散步流言,也好堵住這些大逆不道之人的髒口。”
司馬奕哭喪著臉道:“朕何曾不是這樣想,但談何容易啊。愛卿你有所不知啊,那些流言簡直不堪入耳,想我司馬奕為國事日夜操勞,結果居然為人所中傷,朕的心都碎了。”
韓暮心道:你為國事操勞才怪,一個好好的皇宮被你搞的烏煙瘴氣,活該你有今天。嘴上卻道:“流言止於智者,相信大多數人不會被這流言所矇蔽,皇上保重身體,不必為此事煩惱。”
司馬奕微微點頭,轉身吩咐一旁跪侍的宮女拿酒和丹藥來。
不一會宮女用銀盤託舉著兩杯酒和兩丸紅色的藥丸過來,司馬奕示意韓暮端酒取丸服用,韓暮聞聞那杯酒,芬芳盈鼻,酒色清澈確實是好酒,但是不敢大意,待司馬奕伸手端起其中一杯時,他才出手,後發先至的將司馬奕剛剛手指碰到的那杯端起。
司馬奕微一錯愕,倒也並不在意,端起另外一杯,又捻起一顆紅丸送入口中,用酒灌入腹中。
韓暮暗暗大罵,這晉朝如何能不衰敗,上至皇帝下至士族,個個都嗑藥;這寒食散說白了就是毒品,以五味石藥煉製而成,雖有部分殺蟲、鎮心之效,但服用後造成精神上的短期興奮,給人以全身舒適的錯覺。
時人便以為是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變著法子的煉製,殊不知久服成癮,將身體日日拖垮,和延年益壽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事。
韓暮見司馬奕微閉雙眼,喘氣急促,顯然是藥力發作,趁此良機他將那丸丹藥納入手心作勢填入口中,再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順手將藥丸藏入囊中,閉目學那司馬奕作陶醉狀。
司馬奕睜開雙目,看韓暮杯中酒已空,盤中藥已磬,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韓愛卿,你可知朕今日叫你前來所為何事麼?”司馬奕聲音更加的溫柔,眼神中也有稍許的奇異之處,韓暮從未見過這種眼神,心中忽覺不妥。
“聖上明言,但有需微臣盡力之處,微臣粉身碎骨也定不皺一皺眉頭。”韓暮語聲鏗鏘,這番話說的連他自己都有些感動。
司馬奕面容一肅,狠聲道:“有人想利用這次機會逼朕禪位,韓暮你需助我渡過此關,以後朝中官職任你挑選。”
韓暮一驚,心道:這傢伙真不是個草包,這一點居然能看出來,起碼比外面的許多官員精明的多。
“陛下,微臣只是個小小的內衛統領,手下只有區區三千侍衛,這等重大的責任如何擔當的起?再說誰敢逼迫陛下呢?”韓暮故作糊塗,下定決心不給司馬奕任何承諾。
“哈哈哈哈。”司馬奕忽然大笑站起道:“韓將軍你小小年紀,城府倒是頗深;這也難怪謝安王坦之那一干人等都圍著你轉;若問誰在背後搗鬼,想要奪朕之位,恐怕韓將軍比我要了解的多吧。”
韓暮再吃一驚,心中快速思索對策。
司馬奕忽又溫言道:“韓將軍,此次也是你的一個大好機會,桓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