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丟下一句“此人任你處置”,頓足飛起,匆忙揮戟參戰。
胡笑天心情一鬆,鋼刀噹啷脫手,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雖然四周的喊殺聲此起彼伏,血珠飛濺,但他知道危機已過,只待其他潛門弟子趕到竹樓,陳天野便輸定了。抬眼望向舉步逼近的衣舞鳳,忍不住嘿然一笑,不愧是魔教中人人仰慕的大美女,即使是穿著男裝,也掩蓋不住那如雪如蓮的風情,好不勾魂!想到能與如此絕色佳人相守一生,心底的驕傲與自豪如熔岩般直噴上來,渾身的傷痛頓時一掃而光,飄飄然如在雲端。
衣舞鳳抵受不住他富含侵略性的目光,睫毛微垂,雙頰染紅,咬牙道:“你這人好生可惡!既然你棄刀等死,甘願引頸就戮,我來成全你好了。”
胡笑天哈哈大笑:“我敢以項上人頭打賭,你絕對不捨得殺我。”
衣舞鳳聽出他話語裡的調笑意味,又羞又惱:“你以為你是皇親國戚麼!我憑什麼不敢殺你?”
胡笑天抬手扯掉染血的面巾,露出真容,微笑道:“數月不見,我應該稱呼你為‘白若冰’呢,還是‘衣舞鳳’?你打我的那一掌,至今仍在隱隱作疼呢。”在長安城相遇時,衣舞鳳因失去了過往的記憶,險些把他一掌擊斃。他舊事重提,就是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衣舞鳳眼中異彩連連,愛憐中透著幾分痛惜,欣喜中透著幾分嗔怒,淡淡道:“胡說八道,我打你的那一掌僅用了五成功力,以你的體質和修為不出七日即可復原,又怎會遺留後患?胡笑天,你很不老實呢!我有時候真的在懷疑,你和胡青鵬究竟是否同為一人?”
胡笑天心臟怦怦直跳,天可憐見,看來她終於擺脫了“神醫”的控制,恢復了部分記憶。不知她是否還記得兩人間的海誓山盟?小心問道:“舞鳳,你真的記起我們同生共死的經歷了嗎?”
衣舞鳳柳眉倒豎,冷冷道:“舞鳳?你果真愈發膽大了,誰讓你這麼稱呼我的?若是當年的胡青鵬,定不會這般無禮。”
胡笑天撓撓頭,笑道:“我乃教主之徒,未來極可能出任下一任神教教主,在神教內的地位比起長老略勝一籌。嚴格說來,你應該稱呼我為‘胡四公子’以示尊重。所以,我叫你的名字並無不妥,難道不是嗎?”他經過生死歷練,又習得滅世霸王決和魔教神功,心境上已是天翻地覆,與四年前初出茅廬的少年相比,稱得上是脫胎換骨,再不會以仰視的目光欣賞衣舞鳳。
衣舞鳳定定瞧著眼前這剛強、自信而略帶霸氣的偉男子,心神一陣恍惚,無論如何不能將他和記憶中那熱血衝動的少年聯絡起來——他已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澀,如高山巍峨,如青松頑強,儘管此時看似狼狽萬分,但骨子裡透出的不屈不撓,讓人感到安心和信賴,彷彿只要依偎在他身邊,外界的風雨雷電都不值一提。迎著那熾熱深情的目光,衣舞鳳但覺心底最柔軟的一角莫名觸動,熱淚盈眶。
就在這時,忽聽遠處一聲長嘯裂空,如怒潮拍岸,直震得人耳膜嗡響。衣舞鳳微微變色,胡笑天卻是大喜,噌地躍起,笑道:“舞鳳,如無意外,應是潛門弟子陸續趕到了!”
衣舞鳳皺眉道:“潛門弟子?他們是屬於哪一門派的?”
胡笑天心生憐惜,猜到她尚未完全復原,很多人和事都遺忘了,柔聲道:“潛門之人同屬於我神教弟子,實力強橫無匹,獨立於十三長老之外,平日裡另有其他身份遮掩,只在關鍵時刻才會出手。他們此番聚集徐州,乃是受了我的邀約,特來救你脫離苦海,重返神教!”心裡暗暗感激厲萬傑,多虧了他盡心聯絡,這些魔門高手才會提前入城支援。若這回衣舞鳳順利脫困,厲萬傑當居首功。
衣舞鳳面現憂色,低聲道:“潛門弟子果真有抗衡青龍會的實力嗎?他們會不會聽從你的指揮?青龍會高手如雲,又有費智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