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抗議了許多次,都被閻九一概無視。隨著對男女情事的逐漸瞭解,閻九越來越大膽狂放,每次相會都全力以赴,幾乎不給胡笑天半刻休息的時間。幸虧胡笑天有滅世霸王決支撐,不然難以熬過這苦樂參半的一個時辰。
作為一名特殊的囚犯,胡笑天的待遇相當不錯,每餐均有水果糕點、雞鴨魚肉供應,此外還有專人負責打掃房間,供應熱水,替他清洗衣物被褥。但是看管的守衛極為謹慎嚴格,即便他絞盡腦汁,冥思苦想,都找不到半點逃脫的機會。
地府門下顯然受到了嚴正警告,沒人會與胡笑天主動攀談,個個裝聾作啞,對他的詢問刺探沉默以對。哪怕是與他肌膚相親的閻九,也從不向他透露外界的資訊,絕口不提近期的江湖變故。唯獨有一回,閻九無意中提過一句,閻四已經叛離地府,下落不明。待胡笑天有心借題發揮的時候,她輕輕一筆帶過,再無下文。
胡笑天心志堅韌,又是屢次從逆境中殺出來的,豈會自暴自棄,枯坐等死?他沒有忘記破解體內的冥神真氣鎖,堅持每日調息吐納,鍛鍊拳腳,試圖破開禁制。只要能恢復功力,便有機會擊倒守衛,殺開一條生路。不過單純的練功收效甚微,於是他軟磨硬泡,終於說動閻九,遣人送來一具與真人大小無異的木偶。除開吃飯睡覺,他一有時間便擊打木偶練功,以指、掌、拳、肘、膝、腳轟擊木偶的各部位,每一擊都是傾盡全力,如同在與敵人生死交鋒,藉以刺激穴道內的真氣。胡笑天練功練到瘋狂之處,手指、拳頭、膝蓋、腳面均破皮流血,血跡飛濺上牆,形成了斑斑點點的圖案。不過兩天的功夫,一具堅硬的木偶便被他轟成一堆爛木。閻九雖然不理解他這種近乎瘋狂的自虐舉動,還是指示下屬送來新的木偶,供他繼續練功。
這一次,木偶被轟爛成渣的時間縮短為一天半。到了第三次,同樣的木偶僅過了一天便解體四散。到了後來,製作木偶的材料由松木換成柳木,又換成胡桃木,最後是珍貴的花梨木。胡笑天的傷口在連續擊打下反覆癒合破裂,漸漸形成厚繭,即使是由花梨木製成的木偶,亦承受不住他的重擊,慢慢分裂變形。到了這個時候,胡笑天的肉體強橫程度已經是極其驚人,由外入內,在修煉之道上另闢蹊徑。
這一日按例閻九要過來相會,胡笑天早早結束了練功,擦淨身子,自覺躺上床等候。誰知石門開啟,戴著面具的閻九居然破天荒地提前出現。胡笑天大為驚訝,翻身坐起:“你今天怎麼了?既不派人把我綁起,也不熄滅燈火,難道終於肯更改規矩了嗎?”
閻九眼裡閃耀著喜悅的光芒,分明心情上佳,徑直在石桌旁坐下,笑道:“我剛剛獲悉一個天大的喜訊,想要與你分享。你過來陪我喝一杯吧。”緊接著足音連響,幾位蒙面僕人手捧酒菜碗筷走進室內,將物品放好後便躬身退出,掩起石門。
胡笑天眉毛一挑,奇道:“你居然肯讓我喝酒?你不是最討厭酒氣嗎?看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走到閻九對面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心頭忽動,望向那張鬼臉。
閻九指了指手邊的酒杯,輕聲道:“替我滿上!”
胡笑天心中一定,給她斟滿了酒,笑道:“你不能喝便不要勉強,不然喝醉了發酒瘋,那就有失宗主的身份了。”
閻九道:“你不想問我到底有何喜訊嗎?”
胡笑天道:“是不是你派人殺了閻四?你父親有救了?你正式獲得了地府三千弟子的認可?”他連猜了五六個答案,閻九都是搖頭。胡笑天心底忽涼,不詳的預感襲來,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緩緩道:“莫非你懷上了孩子?”
閻九一手輕輕撫摸著扁平的小腹,驕傲的笑道:“正是!笑天,我們有孩子了,我要做母親了!”
胡笑天耳朵嗡的一聲,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恐懼,心裡百味雜陳,這是他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