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過完年你就得啟程上路。這一路東去未必太平,你要加倍小心。”
恰好蘇玉卿與母親說完了話,聞言嘟著嘴道:“爹,你要安排笑天去哪裡?”幽怨地瞥了丈夫一眼,依依不捨。畢竟兩人剛剛成親,初嘗雲雨滋味,一旦分離,實在是極不情願。
蘇泉於是把舉薦一事再說了一遍,闡明其中厲害,但仍不免被女兒白了幾眼。至於胡笑天如何私下裡安慰新婚妻子,其旖旎纏綿處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時光匆匆,轉眼過了兩個多月。
這天清晨,朔風如刀,天寒地凍。一支長長的騾馬隊伍魚貫奔出蘭州東門,靜悄悄地踏上了旅程。騾馬背上大都馱著捆綁整齊的貨物,前後有近五十名剽悍機敏的漢子護衛著。他們均身著青衣,眼裡閃動著興奮和渴望的光芒,完全無視寒冷的天氣。
胡笑天策馬走在隊伍中部,周圍是宋謙、蘇浩然、南宮仇、盤靈兒等人。他看著前後矯健如虎的年青漢子們,滿意地點點頭:“南宮,雖然未曾與強敵作戰,但僅看這些親衛的精氣神,就絕非等閒之輩!你替我訓練了一支虎狼之師,幹得不錯呀!”
這次奔赴南京,胡笑天並沒有和其他進京的秀才同行,而是喬裝秘密起程,以免被有心人偵查到具體行蹤。畢竟他身份特殊,而且要防備的敵人又太多、太強,必須有足夠的護衛保證他的安全。所以專門組成了一支商隊做為掩護,隨行的護衛都是經過了千挑萬選、嚴格訓練的魔教弟子。另外,袁寒、莫餘已率人先行出發探路,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可以提前發出警訊。
南宮仇道:“親衛的選拔、訓練全靠長老和宋幫主的指點,方有今日的成效,屬下不敢妄自居功。”
宋謙笑道:“這次共挑選了一百八十五名年青弟子加以訓練,南宮和浩然的功勞最大,也最為辛苦,公子應為他們記上一大功!”
胡笑天道:“那是自然!”
宋謙又道:“只是這支親衛尚未有正式的名稱,調動時有諸多不便,公子是否為他們賜一名號?”
胡笑天沉吟道:“將來他們要隨我逐鹿中原,血戰強敵,個個要有以一擋百的勇氣,更要有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狠辣。我看就叫‘虎牙’罷!”
“虎牙!”南宮仇喃喃低語著,眼底陡然閃過攝人的寒光。
離城七八里,忽見路旁的小土坡上停著一輛馬車,似在安靜地等待什麼人,大概已等了許久,馬的鬃毛上都掛滿了白霜。眼見馬隊走近,那車伕湊到車廂處低聲說了一句。少傾,車廂內陡然響起叮叮鼕鼕的琴聲,悠揚纏綿,如流水潺潺,充滿了難分難捨的感人深情,在雪地上遠遠傳開。
胡笑天等心中一動,都將目光轉向南宮仇。南宮仇臉上破天荒地一紅,低聲道:“公子,我絕沒有洩露今天離城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如何知道了此事。望公子明察!”
胡笑天微微一笑,道:“南宮,你不必緊張,我相信你做事自有分寸,不會這麼糊塗的。且不管她如何獲悉了訊息,人家專程來送你,你難道不表示一下嗎?”
南宮仇感激地道:“多謝公子!”當下抽出銅簫,略一定神,亦吹出悅耳的音符來。與琴聲交纏回旋,絲絲入扣,彷彿合奏過千百遍,令人心神俱醉,不知身在何處。長長的隊伍繞過了土坡,蜿蜒遠去,終究沒有停頓片刻……
日正午時,雪地上反映著耀眼的白光,幾棵枯樹在寒風中顫抖著。荒涼空闊的荒野中,僅有一隊騾馬商隊聚攏在土丘周圍歇息。他們或坐或立吃著乾糧,但仔細看去,竟隱隱形成了一個防守的陣勢,首尾呼應,宛如一字長蛇。
忽然,西北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蹄聲,三匹快馬如風般狂奔而來。片刻之後,那三騎的身材相貌漸漸清晰。只見他們面目猙獰,頭戴皮帽,體形彪悍,馬鞍上都掛著弓箭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