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玉卿嘟噥道:“連坐都坐不穩,真沒用!”
蘇浩然笑道:“夏公子是讀書人,滿腹經綸,和我們這種武夫不可同日而語啊!卿兒,我聽說榮寶齋剛從江南買進了一批精美的金銀首飾,明日要不要我陪你去瞧瞧?”
蘇玉卿眼睛霍然發亮,嬌笑道:“好呀!不過不止是瞧一眼那麼簡單,你得準備足夠的銀票才行!”
蘇浩然一試之下,已查明胡笑天體內並無真氣活動,認定他不會武功,神色言談間愈加不把他放在眼裡,和蘇玉卿有說有笑,神態親密。胡笑天雖然沒有迎娶蘇玉卿的念頭,但親眼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談笑風生,明知不應該,卻忍不住心生妒忌。蘇玉卿也似乎在故意冷落他,整個晚上都沒有跟胡笑天多說一句話,當他是透明人一般,視而不見。這頓晚飯儘管菜餚豐盛,胡笑天卻食之無味,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熬到結束之時,立即匆匆告退。
回到客房,胡笑天默查體內被封禁的真氣,依然如往日一般,無法順從心法口訣驅動。但為什麼初見蘇浩然,被對方的氣勢壓迫之時真氣卻有感應呢?細想起來,一方面是因為對手足夠強大,另一方面則是無意為之,心神契合,真氣自生感應。難道“冥神真氣鎖”的破解要從這方面著手?隱約之中,他把握到了一點模糊的方向。
第十七章 獨探金斧
次日一早,胡笑天獨自出門打探訊息。走到大門的時候,正好撞見蘇浩然、蘇玉卿攜手而來,只見男的矯健豪邁,女的嫵媚溫柔,猶如神仙佳侶一般。胡笑天本想開口寒暄幾句,哪知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瞧他,旁若無人地出門上車去了。胡笑天嗅著蘇玉卿經過時留下的如蘭體香,看著馬車揚起的塵沙,心裡不禁湧起難言的失落和酸澀。
出了蘇府,胡笑天在附近找了一處僻靜的樹林,換掉身上的裝束,洗去易容藥粉,將換下的衣物藏好之後,才悄悄走了出來。在城裡面打聽各種訊息,最佳的場所無非是妓院、賭場、酒樓和茶館。眼見時辰尚早,胡笑天邊走邊問,向城內最有名的“天上來”茶館行去。
“天上來”茶館位於黃河岸邊,依山而建,高有兩層,可居高臨下地俯瞰沿岸景色。由於大雪冰封,黃河河面凍結,彷彿一條白色巨龍逶迤東來,蔚為壯觀。儘管外面北風呼嘯,茶館內卻溫暖如春,瀰漫著奇異的香味。
胡笑天一走進茶館,即感覺到有數雙眼睛打量著自己。他不動聲色地轉首四顧,只見茶館內散坐著十幾桌客人,服飾、形貌各異,龍蛇混雜,一時難以分清身份來歷。他在一張空桌旁坐下,吩咐跑堂的上了一壺濃茶,幾樣點心,慢慢地斟茶自飲,傾聽周圍眾人的議論。
一杯茶還未喝完,一個面板白淨、上唇留了八字鬍鬚的男子晃了過來,笑眯眯地抱拳道:“這位兄弟面生得很啊,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喝茶?在下莫餘,綽號‘八面玲瓏戲花浪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結交的朋友多,對蘭州城內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不知兄弟你是想找人還是找發財的門路?在下定能為你提供最正確的訊息!”他是專門販賣訊息的包打聽,最善於察言觀色,揣摩他人的心思,一見胡笑天的舉止神態便猜到了他的來意。
胡笑天失笑道:“你叫墨魚?!”
莫餘無奈地摸了摸八字鬍,道:“是‘莫須有’的‘莫’,‘餘下’的‘餘’,不是那種水裡的墨魚!”說著一偏屁股坐到胡笑天身邊,自己伸手倒了茶,自然而然地問道:“兄弟你高姓大名呀?”
胡笑天道:“我姓胡。不知莫兄的訊息價值幾何?”
莫餘啪的一拍桌子,道:“我沒看錯人,胡兄弟果然爽快!衝著你的面子,所有訊息我都給你打對摺。絕密類的我只收你十兩銀子,機密類的五兩,普通類的一兩足矣。怎麼樣?”順手又拿了兩塊糕點,毫不客氣地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