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城內必然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將成為權力之爭的犧牲品。
胡青鵬想到這裡,不禁汗毛倒豎,手足冰冷。儘管他對天下會沒有什麼好感,也不關心曾志雄的生死,但此事關係到上千人的性命安危,他能坐視不理嗎?暗歎一聲,決定明天前往天下會總壇,根據韋漢翔臨終的囑託,找一找章玉昆堂主。
“啊,有盜賊!”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胡青鵬正陷入沉思之中,渾沒有留意到一位侍女走近身前。而那侍女意外的發現角落裡蹲著一個蒙面人,出於恐懼的本能,放聲大叫起來。
叫聲一起,胡青鵬立刻清醒過來,第一時間縱身外躍,跳下江面。與此同時,一條人影砰的撞碎窗戶飛出,雙掌隔空虛按,掌力遙遙擊向尚在空中的胡青鵬。陰冷洶湧的勁風直撞而至,胡青鵬急使“千斤墜”下沉,撲通沒入水中,剎時消失不見。
那人凝身立在船舷上,直勾勾望著漆黑的江面,眼裡的殺意絲毫不見減弱。這時又有幾人飛身躍出,殺氣騰騰地滿船巡視。
胡青鵬悟通水性之後,比魚兒還要靈活自在,根本不需要動手划水,藉助水流的推動力漂流而下,幾眨眼的工夫已遠遠離開了那艘花船。他剛才雖然及時避開了背心要害,肩頭仍被對方的掌風掃中,右臂痛得幾乎不能動彈。
胡青鵬溼漉漉地爬上江岸,試著運氣疏通右側經脈,片刻之後情況略有好轉,但手臂轉動仍不靈便。他暗暗吐舌,不知道出手的究竟是誰?隔著兩三丈的距離,還能用掌力將他擊傷,內力之強自己望塵莫及。若是他反應稍慢半拍,還能從這等高手掌下逃命嗎?只要這種人物多來兩個,天下會想不覆滅都難!
胡青鵬急匆匆返回下水的地方,只見唐雪呆呆站著不動,保持一個古怪的姿勢,而衣舞鳳在焦慮地來回踱步。她們看到胡青鵬平安返回時,同時露出釋然驚喜的表情。
胡青鵬奇道:“衣公子,麗兒怎麼了?”
衣舞鳳冷哼一聲,道:“這個傻丫頭望見船上人影飛騰,知道你定是被人發現了,竟然想奪船衝過去幫你。我勸她她也不聽,還膽大妄為地向我動手!我只好點了她的穴道,免得她做出什麼傻事。”說罷玉指輕揮,無形的指風凌空射去,解開唐雪的穴道。
唐雪甫一動彈,直撲到胡青鵬懷裡,喜極而泣:“嗚嗚,鵬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人家還以為你、你……”
胡青鵬心下感動,故作輕鬆地笑道:“我武功不賴,運氣也好,光是船上那幫傢伙嘛,還要不了我的命!不用擔心啦!”
唐雪仰起臉一笑,正想接著說話,不料後頸衣領一緊,被衣舞鳳提起放到一旁。唐雪心中惱怒,瞪著對方道:“喂,我在跟鵬哥哥講話,你幹嘛多管閒事?你不要以為武功比我高強,就可以在這裡指手畫腳!”
衣舞鳳冷冷道:“好好站著說話,不許那樣!”
唐雪莫名其妙:“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
衣舞鳳懶得理會她,對胡青鵬道:“你臉色蒼白,呼吸不勻,是不是受內傷了?”
胡青鵬苦笑道:“不錯!剛才跳水逃命的時候,被高手的劈空掌擊中肩頭,現在右臂轉動不靈,寒氣鬱結。”
衣舞鳳眉尖輕蹙:“盤膝坐下!”語氣不容置疑,順手塞了一顆藥丸給他。
胡青鵬自然猜得到她的用意,將藥丸吞下後,盤膝坐定。衣舞鳳伸掌輕輕貼上他的背心,低聲道:“你不要運功抵抗,切記!”胡青鵬點點頭,只覺背心處一寒,湧過來一縷陰冷的真氣。這股真氣和他修煉的內家真氣,以及那兩道異種真氣都迥然不同,倒跟打傷他的有幾分相似。雖然胡青鵬將自己的真氣盡數收于丹田,但經脈中還殘留著兩道不聽他指揮的異種真氣,它們一發現有外敵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