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風,凡是擋路的人都被他飛腳踢倒。奇怪的是,守衛碼頭的大漢們對他甚是畏懼,不敢認真阻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他們一行透過。
胡青鵬心中納悶,白雲宗、天下會在此秘密接收貨物,事先肯定做好了部署,怎麼還會有人明目張膽地闖上碼頭?難道這些人不怕死嗎?而且那些守衛明明持有弩弓,為何不放箭射殺他們呢?
轉念之間,那五名大漢已經踩著踏板,逐一跳上船頭。把守著入口處的警衛同時拔刀出鞘,齊聲喝道:“站住!”目露兇光,冷冷地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微曲的身子蓄滿了力量,隨時會撲上去展開攻擊。
那為首的大漢雙眼一瞪,冷冷道:“放肆!你們是哪家分舵的弟子,竟敢對我大聲咆哮?擦亮你們的狗眼看一看,有沒有哪個認得我‘雙刀黑龍’韋漢翔的?”
那四名警衛聞言一震,但氣勢絲毫未減,其中一人喝道:“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擅闖船艙者,殺!”
韋漢翔大怒:“反了,反了!你們究竟由誰撐著,竟然藐視會規,對本舵主出言不敬,難道欺我株洲分舵無人嗎?哼,不教訓教訓你們這些後輩,你們的尾巴都翹上天去了!看刀!”反手抽出兩把百鍊鋼刀,當的交叉互擊,雙刀倏合即分,在空中劃出一個“十”字,疾斬對手頭頸。
雙刀帶著猛烈勁風斬落,彷彿要將大地劈開一條裂縫,那股慘烈兇狠的氣勢足以令人心膽俱寒。胡青鵬暗暗佩服,這一招化繁為簡,意在神先,不論是刀速、力度,還是攻擊的角度、時機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如果換做是他迎戰此人,必先避其鋒銳,利用自己身法靈活的優勢遊走纏鬥,耗盡對方的體力後再展開反擊。
那四名警衛奉命死守船艙入口,眼看敵人雙刀來勢兇狠,卻無意閃躲避讓,同時舉刀大喝,刀光盪漾,聯成一片嚴實的刀網。
當!雙刀猛的劈在刀網上,勁氣交觸,冷風狂卷,刀光片片碎裂。前排的兩名警衛當場吐血仆倒,失去了再戰之能。另外兩人臉色蒼白,手臂顫抖著,虎口被震裂流出鮮血,只能勉強站直雙腿。
韋漢翔冷笑道:“現在我能進去了吧?”
豈知僅剩的兩名警衛同時挺刀指向對手,半點也不肯讓步。
韋漢翔點頭道:“好!有骨氣!那我就成全你們罷!”眼裡殺機一閃,雙刀劃去,似飛燕掠水。那兩人舉刀相格,只見刀光變幻,手中忽的一輕,兵器已被對手絞飛。
就在這時,船艙內忽然疾飛出一人,劍出如電,接連封住雙刀的變化路線,和韋漢翔叮叮噹噹激戰起來。跟著人影連閃,鄧定南等從船艙內躍出,其中多了一位身穿扶桑裝束的高手。他前額光禿髮亮,身材短小,足穿木屐,腰間插著一長一短兩把怪刀,雙目細小有神,射出冷酷殘暴的寒光。他看見兩名警衛吐血倒在甲板上,眉心緊皺,操著生硬的漢語道:“八格!嶽,你的退下,我的上去殺他!”他是負責押運貨物的頭目,這時見手下被人擊傷,覺得面上無光,不由殺氣飈生,緩緩拔出雪亮奪目的長刀。
胡青鵬和眾高手近在咫尺,大氣不敢多出一口,將自己的心跳呼吸降到最緩慢的程度。心中暗暗叫苦,衣舞鳳交代的任務風險性太高了!除開原來那些高手不算,眼下又冒出一位扶桑人,估計是隨船壓陣的高手,武功水準絕對出色,否則不可能擔當如此重任。萬一被對方發現的話,自己該如何脫身呢?
與韋漢翔交手的正是“食人妖”嶽宗謹,他已穩穩佔據上風,驀的一劍反手削出,在韋漢翔胸膛上留下三寸多長的劍痕,抽身後躍,銀光一閃,軟劍不知所蹤,負手笑道:“既然天麻君有興趣,這一戰我就讓給閣下好了!”
韋漢翔喝道:“且慢!鄧兄弟,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你請來的朋友嗎?”他冷眼望去,對方均是太陽穴凸起、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