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發下去。
大家專注看著報告,一個個眉心緊蹙。
三個年輕人,一箇中年婦女,一個溺死,兩個縊死,一個被捂住口鼻窒息而死——趙蘇漾的眼珠轉了一轉,心想,四個人盜墓遇見粽子被殺的機率幾乎為零了。
“死者有男有女,年齡上也沒什麼共同點,長得也並非出類拔萃,看來兇手並不是針對某一類人群。”詹澤琪第一個發言,“不知道這四個人互相認識不認識,是否跟同一個人結下了什麼仇怨。單看年齡,這個中年婦女可以是三個年輕人的母親或者旁系血親。”
岑振的助手小羅說:“早上剛出來的DNA結果顯示,四個人沒有親緣關係。”
詹澤琪覺得很棘手,遺憾道:“那就排除兇手因為個人恩怨屠人家滿門的可能。”
胡佳勳說:“眉心插鋼針這一點,比較特殊。我懷疑跟某種宗教有關,又或者根本就是個邪教。”
大家在討論的時候,倪遠航好似心不在焉一直襬弄手機,聽胡佳勳這麼說,他插嘴道:“不是宗教,也不是邪教,是封建迷信。用鋼針釘住屍體,在很多地方的落後風俗中是一種防止死者投胎還魂的,當然,各地說法不一樣。”他的大拇指在螢幕上滑動了一會兒,“有的地方是釘住四肢,讓魂魄不能移動,就不能轉世了;有的是釘住眼睛和嘴,讓魂魄即使投胎也認不得仇家;還有的是……哎喲老天,看著都疼。”
說罷,他捂住下。腹,搖了搖頭,長流海跟著腦袋的晃動飄搖幾下,看得讓人只想操起一把剪刀把它們給剃了,“這種是詛咒,讓男性死者斷子絕孫,夠狠。”
倪遠航雖然看起來挺腦殘,但確實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找出某地存在這種封建迷信的說法,可以推出兇手大概是某地的人,甚至可以知道兇手的年齡和學歷——“他”絕不是倪遠航、岑戈、趙蘇漾這種30歲以下且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岑戈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趙蘇漾的胳膊,目光帶著詢問。
趙蘇漾偏偏插科打諢,帶著點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悄悄問他:“……真的跟那個古墓沒有任何關係嗎?”
岑戈沉默了。半晌,對岑振說:“目前證據太少,屍源沒有找到,憑空猜測的正確率很低。”
岑振也知道這一點,便抬手往下壓了壓,說:“一個頭顱能得到的資訊太少,我們只能檢驗出死因,而死者生前是否遭遇過毆打、強。暴等等,都是個未知數。小胡,你還是要抓緊查詢失蹤人口,不單是我們市的失蹤人口,還應該把範圍擴大到整個州甚至相鄰的省。”
胡佳勳畢恭畢敬地說:“好的,您做的屍體相貌還原圖我已經發下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
他話音剛落,一名探員就敲門進來,拿來了兩份失蹤人員的資料,分別是16歲的女生柯靈和21歲的男生沈碩明。從照片上看,這兩人和相貌還原圖幾乎一模一樣,失蹤時間也吻合。
柯靈失蹤前是密婺七中初三學生,學習成績一般,在班上並不十分引人注目。她父母都是普通職工,一個週末(5月25日)遲遲不見外出的女兒回來,找尋許久後報案,但一直沒有訊息,三年來夫妻倆都以為柯靈被拐賣到了外地。
沈碩明是池原工業大學環境工程專業大三學生,家也在密婺市。週五(6月7日)晚上外出後就沒有回來,週日他的幾個舍友和輔導員一起去報案。當時的監控顯示沈碩明上了一輛摩的,七拐八拐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失蹤日期距離較近的一男一女雖都為密婺人,一個在密婺的中學讀書,一個在池原省省會中江市大學城求學,互相併不認識,家屬之間毫無親戚朋友關係。然而現在網路資訊發達,這兩人是否為網友,還需要進一步探訪。
“破譯聊天工具密碼,這個我在行。”倪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