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換到觸手不說話了。
木船上被他附著的小觸手有些恍惚不定。
如果源初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可能真的就完了,虧自己那麼信任自己的製造者。
觸手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不敢做出決定。
既然他能突破自己製造者的陷阱,說明他也不是一個善茬,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好像沒有理由不信任他……
源初就這麼看著那個觸手來回在船的邊沿處移動,上面的地方此時已經完全被觸手損壞,整個船搖搖欲墜,掉落著無數木屑,成塊成塊的木頭應聲落入腐蝕性水中,再無一絲蹤跡。
“還不做決定嗎?再不做決定的話,我們可就要死在這裡了……”
源初面露微笑,垂眼看著眼前的小傢伙。
終於,在進行一系列思想鬥爭之後,觸手終於抬起頭,對上兩人的眼睛,鎮定道:“我可以幫助你,不過相應的,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離開顧峰,你不能攔我!”
源初微笑道:“沒問題!”
“那我們現在算是盟友了吧?”
觸手點點頭:“算是!”
源初的目光看向前面的兩個大觸手,濃煙散盡,他們還在不斷撞擊著顧峰的木人,沒有了顧峰的支撐,眼前的木人掉落水中是遲早的事情。
“我現在有兩種方法,我說完之後你覺得哪個可行就去做哪個。”
源初接觸了兩人的單方面交流,讓韓心念也能聽到,無他,一直耗著本源多少還是會很累。
見兩人不說話,源初開口道:“第一個辦法,是讓你吸收兩個觸手,別跟我說什麼控制權,既然我剛才可以單方面和你交流,至少是可以嘗試和你爹爭奪一下控制權的。”
觸手暴怒道:“那特麼是我製造者,不是我爹。”
“都一樣的。”
源初搖搖頭,果斷無視了他的無能狂怒,繼續說道:“只不過這個辦法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了,比如你是透過顧峰的本源產生的意識,而對於純肉體我並不確定這招是否有效,也不確定是否會因此和你產生了同樣的意識,並對你爹產生了慘無人道的弒父處理。”
觸手瞪著眼,他已經不想去噴眼前的男人了。
他緩了緩氣,開口道:“我覺得這個辦法暫停一下,不太好。”
“第二個呢?”
源初點了點頭,伸出了中指,繼續道:“第二個辦法,就是既然在顧峰胃裡待了那麼久都沒有死,使得你擁有了對於腐蝕性的抗性,你可以透過這個自身優勢去對上面那些觸手撒髒水。”
觸手點點頭:“不過……萬一他們也有抗性了怎麼辦?”
源初搖頭道:“應該不會,如果真的有的話,那潑髒水的就應該是他們了,如果我是你爹,我就會從這水下面的肉來攻擊咱們,而不是從牆裡先弄兩根。”
韓心念\/觸手:“好有道理的樣子!”
“那……萬一,萬一不行呢!”
“沒關係,我還有一個辦法!只不過這個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了。”
“既然說了這麼多,就勞煩你去把你爹的小跟班殺了,別讓你現在還在昏迷的媽失望啊~”
源初戲謔的聲音悠悠而來。
觸手暴跳道:“都說了,那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媽,你(嗶——)了個(嗶——)的,等我回去再找你算賬!”
觸手回去了。
韓心念瞪眼,開口道:“那……要是失敗了,你最後一個辦法呢?”
源初慢慢開口:“哪有什麼辦法,要是真失敗了,咱就真的死在這了。”
“也……也就是說,你在賭剛才的辦法能成功?”
見源初點著頭,韓心念的表情瞬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