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處。
默然和顧峰正朝著即將到達的光亮地方行走,後面跟著一個鬼火小跟班。
“為什麼你不怕它啊?”默然給顧峰使了一個眼色,面帶不解。
顧峰一臉平淡:“習慣成自然。”
默然不動聲色向後看一眼:
一對鬼火在類似於眼眶的地方發著光,全身通紅,沒有任何身體器官,活生生就像一個巨大人型腫瘤,有些凸出的部分似乎破了,還在朝著它的身體向外面滴著血,使得渾身散發著血腥的氣味。
默然選擇沉默,說得也是,看久了真就沒那麼嚇人了。
不就是長得不太像人嘛。
不就是有點氣味比較噁心嘛。
怎麼了?
又不是它的錯!
默然頓時覺得心情好多了,除了血腥氣味,不看它,不還是可以接受的嘛。
另一邊。
源初皺了皺眉,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如同深入一個洞口一般,這個房間密不通風,自己能感覺到地面上的溼氣。
兩邊的牆上大約每一米都有一個釘子,釘住了一個骷髏頭,牙上面掛著橙紅色的燈籠,向前和向後望去,一望無際。
跟丟了。
自己明明跟著那個走路並不不是很快的老太太,但一個拐角處就來到這裡了。
也想嘗試過立馬掉頭離開,但是很不巧,似乎一進入這裡,原來的路立馬被牆擋住。
而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大概多久,似乎很久很久,久到海枯石爛,又似乎很短很短,短到咫尺天涯。
源初呆滯地蹲在一側牆邊,抬頭盯著上面的天花板。
一個又一個紅色麻繩從天而降,停在了離地面大概三個人的高度,上面繫著大大小小的瓶子,上面掛著不同的人體器官。
但經歷了這麼多次的噁心的場景已經讓源初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種想把瓶子拿下來觀察觀察裡面的標本。
[現在是要想辦法和默然他們取得聯絡,就不知道他們那邊什麼情況了…]
源初再次起身,繼續前行。
後面的骷髏燈不斷閃爍,飄忽不定,似乎馬上就要熄滅了。
……
“這麼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黑暗處。
默然和顧峰百無聊賴地慢慢前行,後面的大塊頭仍然跟著他們。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找個地方歇一會。”
默然的身體緊貼著一側牆面,然後身體順著牆慢慢下滑,最後坐了下來。
顧峰也順勢坐在默然身旁,盯著那個眼前紅色的大塊頭,“嘿,歇會?”
紅色塊頭的眼睛裡閃了閃鬼火,並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
顧峰無奈,做出了起立又坐下的動作。
大塊頭似乎看懂了,來到默然的前方,慢慢轉過身,坐了下去。
一段時間後。
默然嫌棄般將自己身體上的粘液與血跡用自己微弱的火苗嘗試烘乾,而另一邊的顧峰正拍著那個背對著默然,頭上豎起三條黑線的大塊頭,以示安慰。
但由於火苗總是會不斷熄滅,默然“\(?`(?)?)\/”道:“太麻煩了,不管了不管了。”
默然將全身放輕鬆向牆上靠,隱約中,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
???
默然將耳朵貼在牆邊,聲音似乎更大了。
“哎哎,顧峰,過來聽聽,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那邊的顧峰停止了安慰,留下一個一條豎線的大塊頭,“聲音?什麼聲音?”
“快,耳朵貼著牆。”
顧峰也將耳朵緊貼著牆,閉上眼,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