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
一個男人優雅地晃動著酒杯,裡面倒滿不知名紅色液體,坐在最高的寶座上,慢條斯理地斟酌了一口。
下面擺著一個巨大的長方形桌子,旁邊擺了三個空座位,其中最靠近門的座位上放著一個黑白色的遺像,上面正是艾爾同學,照片裡,她其中一隻手輕輕拽著一個藍色襯衣,另一隻手比了個“耶”的手勢,開心的面對著鏡頭。
Joker坐在最中間,白布掛在他的胸口,兩隻手分別拿著刀和叉,聚精會神地切著盤子上面的整條血淋淋的手臂,似乎是剛切下來不久,甚至沒有加熱處理。
這時,一個黑影慌慌張張地用力推開大門,巨大的響動聲將靠門的艾爾遺像面朝凳子倒扣了過去。
而Joker也被這震動聲不小心將刀子上的肉一抖,順著掛在胸前的白布滾落掉在了地上,懊惱地看著來人。
“傑!你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現在我吃飯的時候才來?”
Joker不滿地扯下了胸前上的白布,上面已經有了血的痕跡,這對於joker而言是十分不雅的行為。
他走到牆角,大木盒裡面全是他所需要的白布,於是他拿了一條重新回到座位,將白布再次系在自己的胸口。
“這次是一件大事!”傑的臉色慌張,看著不為所動的兩個人。
Joker輕哼一聲,指了指桌子上那條帶血的白布說道:“下次再這樣,我就把它塞到你的嘴裡,讓你嚥下去!”
傑的身體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惱羞成怒道:“你好意思說我!我上次辛辛苦苦的藝術品去哪了?那麼完美的東西為什麼只剩下一條腿?”
Joker翻了個白眼,再次用刀切好胳膊上面的碎肉,用叉子送入嘴中,咀嚼說道:“你所謂的藝術品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Joker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那位少女身上的肉實在是令人作嘔,無論是有些嚼勁的肌肉的部分,還是作為人體組織最柔軟的地方…都不是很好吃。”
Joker繼續切著盤子上面的胳膊,精緻地將裡面的夾雜血肉的骨頭剃到另一側,不慌不忙的繼續說著:“不像我的胳膊,百吃不厭!我覺得你不如求求我,讓我把自己切下幾份送給你作成標本,我覺得這樣才算得上是藝術。”
傑正準備破口大罵,但作為上的人明顯已經對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失去了耐心,“夠了!”他繼續晃著酒杯,“傑,你這次回來難道不是有什麼發現嘛?空手而歸可不是你的作風!”
傑狠狠瞪了一眼joker,向眼前的男人說道:“根據老師所說…我們現在不能出面直接對他們進行殺戮。”
“等了這麼久,看樣子目前的他是最符合老師的心意的…”
男人繼續搖動著酒杯,再次淺嘗了一口。
“但是…這可是老師的惡念對我們說的啊…”傑皺了皺眉,一時拿不定主意。
“時間還真是一直在流逝啊…”
男人伸出舌頭,輕輕擦去了嘴唇上的鮮紅,拄著臉,似笑非笑的對著傑說道:“老師不就是怕我們做不好,才特意親口對我們下達命令嘛…至於惡念還是善念…和咱們…可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一片寂靜。
傑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座位上的男人閉上眼似乎在想些什麼,只有joker還在不斷向嘴裡送食物。
男人慢慢睜開眼,露出一道笑容,手指不斷敲打著座位上的扶手,心裡有了答案。
[看樣子,老師你死之前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啊…]
[猜到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會去找一遍源初…]
[不對…應該是艾爾去找源初的時候…惡念才得以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