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這個飛鏢最終還是劃破了源初右臂上單薄的襯衣,帶著血跡狠狠地插進了後面的大樹。
傷口像是才反應一般,不斷地向襯衣外滲著血,沒一會的功夫,就將染紅了旁邊的布料。
“嘶…”
源初捂著右臂,快步跑向一旁的高樹,藉著地面用力一蹬,便飛落到樹上其中一個樹枝上。
跑,繼續跑。
只要繼續待在這裡不動就會有更多的飛鏢。
跑的過程中起碼算個活靶子,有機會躲開,可不跑那就真成令人宰割的靶子了,一鏢一個準的那種。
源初簡單地記了一下前面的路,隨後閉上眼,仔細去感知附近是否有水源。
有水源的話至少可以無限制的呼叫水進行防禦,順帶著進行片刻的休息。
找到了,在東邊!
源初睜開眼,調了個方向,繼續在樹枝中不斷穿梭。
……
太陽東昇西落,月亮赴約而來。迷迷糊糊中,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顧長老打著哈欠,本來昨晚為了給默然療傷就沒怎麼睡覺,今早又讓姓源的吵醒了,這在樹林裡埋飛鏢又耗費了體力。
哎。
我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師傅。
顧長老在門口伸著懶腰,貪婪地吸著這來之不易的空氣。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捂著胳膊搖搖晃晃往自己走到源初。
幾乎不停歇的訓練讓源初體力不支,而且注意力是不可能一直線上的,哪怕是覺醒了。
於是,受傷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仔細望去,源初的右臉被劃了一個口子,但臉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除了之前右臂上的傷口以外,他的兩條大腿也被飛鏢劃了數道個口子,有大有小,有深有淺。
但最嚴重的便是左手,潰爛得不成樣子,血從指尖脫落,不斷流著,落在地面。
看著遠處地面上的紅線顧長老陷入了沉思。
這孩子在給我標記回家的路嘛?
見到了那個正在思索的顧長老,源初臉上露出笑容,然後向前一傾,倒在了地上。
……
源初罕見地沒有看到光影和棋盤。
他沉沉地呼吸著,就像是童話裡的睡美人一樣,昏睡不醒。
收拾完一切的顧長老滿頭大汗,他正坐在床邊看著這個睡美男。
哎喲,這都什麼事嘛。
顧長老累得不行,像小孩子一樣馴服著自己的四肢。
這幾個怎麼總受傷啊,累死我得了。
我教徒弟都沒這個累。
顧長老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沒有細品,而是一口悶了。
隨後趴在源初的床邊,一同睡去。
……
一個月後。
面對著三個巨大的樹精,樹下的三小隻插著兜,嘴角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眼神絲毫不懼。
旁邊的顧長老面帶疲憊的看著他們幾個,頭都大了,覺得收他們做徒弟真是一件蠢事。
這一個月來,這個受完傷下一個來。一個接著一個…現在的顧長老,只希望他們幾個早點結業吧,再這麼弄下去自己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咱們幾個不妨比比,看誰先能打敗樹精。”默然把嘴裡的狗尾巴草吐在一邊。
“沒…問題。”就連平時不愛說話的顧峰也點了點頭。
源初表示沒有意見。
他從地上找了一小塊石頭說道:
“等到石頭落地,比賽就開始了。”
顧\/默:“好。”
石子在源初手上向上扔了出去,除了生無可戀的顧長老所有人的眼神都盯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