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當作一面盾牌使,此時反而救了他。
退在一旁觀戰的韓老四,見女兒被快刀砍得左支右絀,險象環生,自己使不出半分力,站在一旁乾著急,忽見快刀一掠,韓緹在躲閃時,腳被草堆絆了一下,刀鋒掠過,削落大片衣袖。韓老四還以為卸去了半條胳脖,身子一顫,屎尿都滲出來了,雙手不自主地來提褲子。手指碰到腰間硬梆梆的,這才想到腰間繫著條鏈子槍。韓老四在鏢局經常要走鏢,腰間繫著條鏈子槍既當褲帶使,又備不虞時用急。此時慌忙解下鏈子槍,朝韓緹急呼:“緹兒,槍,槍,快退過來接槍。”韓緹聽到父親呼喊,將半截水火棍往快刀人迎面甩去,快刀人用刀拔開時,韓緹雙足使力一蹬,望空躍起,跳出刀圈。韓老四使盡力氣,丟擲鏈子槍。韓緹在空中接住鏈子槍後,精神一振,舞動槍花反撲快刀人。
然而一個斷腿未痊,一個柔弱欠力,勉強爭來的局面,在這對江湖老到,功力深厚的蒙面人面前,很快又成了捱打的物件,到底還能堅持多久?不得而知。
一陣急驟的蹄聲傳來,兩乘快騎在墳前小路上一掠而過。扶著韓老四的一個跟從道:“舅爺,剛才過去的快騎,上面一人好像是莫爺。”韓老四凝神專注在女兒身上,對剛才經過的兩騎充耳不聞。
真相大白
遠去了一陣的蹄聲又折了回來,兩騎將到墳前,一齊勒住,鞍上跳下兩人,其中一人道:“我說像韓爺,果然是他。”兩人上前打招呼時,韓老四才朝兩人望去,一個是洛陽刀傳人莫非,一個是倪家劍倪寬,倪子軫的父親。想不到他們兩會在這裡出現,真是意外驚喜,招呼完後,抱拳道:“莫兄,倪兄,兩位來的太好了。小弟不才受了極重內傷,行動不便,還請兩位兄臺援把手,快替小女和外甥解下圍。”莫、倪朝墳場一望,認出了卓驊,另一個卻是少年,然後多看了幾眼,那少年腰肢柔弱,胸脯外凸,明知就裡,是韓家小姐女扮男裝。兩人抽刀拔劍,上前解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兩個蒙面人過了兩招,知曉來的兩個幫手,不是等閒之輩,再打下去,便會落敗被擒,呼嘯一聲,一同扯乎,慌忙溜走。
韓老四叫過女兒、外甥拜謝莫、倪二位。倪寬道:“你們怎麼碰到了洞庭二鼠?”韓老四愕然道:“洞庭二鼠?小弟孤陋寡聞,沒有聽過這兩人的名號。”倪寬道:“我也是從兩人刀法和錐法上看出來的,這兩人名不揚江湖,怪不得韓兄不識。好些年前去嶽州走遠親,在洞庭湖上遇到,這兩人原是個漁夫,水性極好,能在水中閉氣一兩天。那次幸而有人提醒,險些著了他們的道。”
韓老四瞧兩人滿臉汗泥,一身塵土,問道:“莫兄,倪兄,是什麼急事趕到此?”
莫非道:“我與倪兄在路上碰到。我們接到鴿信,犬兒不幸偶上血狼,生命垂危,從家即刻起程,路上跑死了兩匹馬,一天一夜不曾下騎。怕大路繞圈耽擱時辰,又都一路小路。剛才經過此處時,聽有打鬥,無意間望了一眼,見其中一人像是韓兄,跑到前面跟倪兄說起。倪兄道:‘既像韓爺,不妨折回去看實一下。若果是韓爺的話,定知道孩子們現在什麼情況。’所以就折了回來。韓兄可知道犬兒他們傷勢到底如何?韓爺的傷莫非也是血狼所下毒手?”
韓老四搖頭又點頭,嘆道:“小弟不知兩位賢侄也到了這裡。小弟身上的傷的確與血狼有關。喔!昨天在‘雅思園’聽到有幾人傷重,莫非就是他們兩位賢侄?”
莫、倪兩人見韓老四不知道,急著趕去。韓老四忙問:“賢侄他們住在何處,小弟待會拜往。”莫非臨去時丟下一句:“飄香院。”蹄聲已遠,
趕走了蒙面人,何知縣與四位衙差過來,移開兩具鄉下漢的屍體。這時他們也覺得墳裡有古怪,幾個衙差一齊動手。不到半柱香久,墳堆鏟去,露出棺木。何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