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聲如雷轟,勁道之強勁,實為罕見。眾人都看到這一拳實打實打在少公子身上,少公子卻半點沒有晃動。王葩收回拳,心裡也有些納悶,這拳打到對方身上怎麼就一點不著力,如同打在棉絮上,欲待發第二拳,少公子忽然喝住:“慢!你們東北三虎,在下略有耳聞,你們除了嫖,還有一大愛好就是賭。在下想跟你們三虎賭一寶,你們賭贏了在下,在下就讓開。”
三虎聽了“賭”字,頓時眼睛放光,原來他們好賭排在第一,嫖則次之。他們什麼賭沒有參與過,俱般賭藝也都學精了,先是豪賭,贏來銀子又去到院子裡豪嫖。一路南來春風得意,中原的賭局千奇百怪,中原的女子格外地媚骨柔心,早知道入了山海關,有這麼了不得的花花世界,他們就不會在遼東苦寒之地呆那麼多年。此時一聽到賭,興致上來。王葩道:“好!本來在女人面前動拳腳就不是什麼好事,武鬥一場下來,傷筋痛骨,再去跟女人幹那種事,提不起神,多煞風景。出個文比,真是太好不過,我們東北三虎也都是願賭服輸的人,你是主,我是客,出個賭法,三虎輸了,拍屁股走人,再不在此囉拶。”王葩順口接下,也在給自己找臺價下。眼前的這個少年受了一拳不當一回事,其疑未解,再則屋子裡的人,都不似尋常,怪不得師父曾告誡過中原高手如雲,千萬不要到中原去惹是生非,心裡多了幾分警覺。
一場打鬥眼看又要彌於無形,座中只有韓緹頗感失望,想見識一下少公子這方錦枕頭到底有多少能耐,大不了只會吹吹玉笛,逗女孩子喜歡。
少公子說道:“好!在下就出個賭局。我們都是習武之人,總不能將武事拋開,如到賭場擲骰子、摸牌骨之類的低階賭法。也不同於武林中文比,你在我身上打一拳,我再打你一拳,看誰先爬下算輸。我看三位體形彪悍,一身橫練都達到了極高境界,拳腳是否放得開,在下就不敢茍同了。”說著將一條茶几往廳中空地上一罷,繼續說:“如果說大家都站在茶几上,誰被推下茶几誰輸,這種賭法顯然對你們不公。這樣吧!在下一人站在茶几上,你們三人都在地面。有本事讓我跌下茶几,身體任何部位著地,或是離開了茶几的範圍,算在下輸。但是在下如果將你們三人一個一個像你們剛丟龜奴一樣,丟出門去,你們回不回來就看你們認不認輸了。”
三虎相顧,暗哼:“你這小子也太託大了,這是把我們東北三虎不看在眼裡。到時將你打下茶几,看你還要如何說。”大虎王葩道:“賭局是你設的,到時不可反悔。”少公子道:“君子一言。”身子一晃已上了茶几。
韓緹鼓掌大叫“好!”不知是誇少公子的身法,還是為又有看頭了叫好。
王葩朝二虎吳貴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四拳相對擊出,三虎竇宰也同時進攻,縱身一躍,雙腿望空鏟去。他們三人從小在一起捕狼捉虎,相互配合只須一個眼神,便知其用意。一張茶几有多長,兩虎同時封住了少公子中下路,只有空躍才能躲過四拳,三虎正守在空中,任你本事多大,雙腳蹬出,縱使能夠躲開,落下時不一定還會在茶几上了。
少公子見兩虎揮拳擊打中下路,騰身上躍,忽覺三虎雙腳攔腰鏟到,身子在半空一折,右手伸出玉笛在他踢在前面的腿肚上一拔,借用巧力將三虎拔得轉出半個身,後面的連環腿自然而然踢了個空。少公子在空中再一翻身,雙腳勾住了橫樑,左手抓住三虎腰帶,用力一送,龐大的身軀從大門直射出去。空中這幾下看似簡單的動作,一般人做出談何容易。少公子一笑鬆開雙腳欲落回茶几時,大虎、二虎的四拳又在下面等著,少公子在半空雙腳踢出。
大虎王葩忽然收拳,橫腿一掃,他不直攻對方,卻把茶几給踢了出去,這一腳力大無窮,茶几四分五裂飛向卞、史二人的方向。兩人並不起身,只是將劍在身前舞動,“乒乒”之聲不絕於耳,待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