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企圖近距離的圍觀京城第一名妓的風采。
她們來的很巧,那輛帶著第一花魁的馬車正好在醉仙樓外停下,只待馬車停穩之後,從簾子裡探出一隻纖纖玉手,那隻手仿若是上好的羊脂玉,僅僅只是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眼,下意識的去探尋那簾子後面的真相。
隨著簾子被掀起,身著白衣的女子從車內緩緩的探出頭來,她的臉上帶著薄薄的面紗,若隱若現中,彷彿能夠看見她那美得驚心的容顏。
雖未能得見全貌,可是僅僅只是那瀲灩的雙目便讓人無法遺忘,那雙充滿靈氣的雙眼。
沈洛傾下意識的看向乖巧的站在她身邊,正好奇的看向花魁那一邊的顧言兮,她臉上同樣也帶著面紗,只是不同於花魁的薄紗,她臉上的面紗卻是真正的遮住了她一半的臉,完全看不見全貌,明明白日裡還將全貌露出的人可是一到了晚上卻是執意的遮住自己的面容。
溫柔的眉目裡流露出絲絲的好奇,顧言兮目不轉睛的盯著從車上下來的花魁,漂亮的雙眼裡綻放著迷人的光彩。
不知怎的,沈洛傾只覺得身邊的女子比之那位花魁還要美上幾分,不是花魁那種流落風塵之中依舊還保持著自己的純淨的靈動,而是毫不經修飾的純真。
也許說商家大小姐依舊天真或許有些可笑,但是至少在她面前的商絮並不是別人口中的那個溫柔善心的商小姐,更不是那什麼極富權威的商大小姐。
這樣便很好了。
有時候,溫柔是一層禁…錮,有時候威嚴又是另一層的禁…錮。
沈洛傾並不希望她被那些東西給絆住。
待到花魁進到醉仙樓的時候,許多圍在外面的人也紛紛湧入樓裡。
雖然也有著對花魁的好奇,但是身旁的女人卻沒有提出要跟著進去看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看著人流散去,隨後叫她離開。
與她截然不同的舉動,換做是以前,若是她見到了這種場面,絕對會想方設法的也跟進去看,因為好奇。但是商絮卻完全不同,似乎是天性所使,所以好奇,但是卻從不會做出一些越禮的事情。
沿著河岸走,隱隱的還能看到路上有些行人,但是卻也是零星的一點。
踩在溼潤的泥土上,腳下傳來的感覺十分的軟,下意識的便放輕了腳步。
低頭望向水裡時,還能看見倒映在水裡的夜景,整條河流都成了一張畫布,美得驚人,像是一幅流彩的星辰圖。
“小時候,爹爹從來不肯放我出門,即使是有人陪伴也不許,特別是在日落之後。爹爹常說外邊會有壞人,他怕我會被抓走,然後他便再也找不見我了。”
慢步走著,顧言兮低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不經意間提出的閒聊,沒有過多的渲染,平和至極。
將視線從河裡收回,扭頭看向站在身旁的顧言兮,微微的有些詫異。
“後來長大後,爹爹開始放我自由,只是同樣的,入夜後人雜,他不允我逗留在外面。”
“後來,爹爹告訴我,若是我成婚,他便不再拘著我……”
突然就靜了下來,顧言兮久久都沒有再說話。
沈洛傾咬了咬唇,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看了她一眼,沈洛傾垂下眸子,收回所有的話語。
河岸的對面正站著兩名男子,與顧言兮兩人遙遙相對,感覺到身邊的氣氛有些凝結,顧言兮的嘴角微彎,主動的牽起沈洛傾的手,走向河對岸。
“夫君的心裡總是裝著許多事情,商絮猜不透。夫君的過去,商絮不知道,商絮只知道,夫君的現在與將來都會有商絮。”
“過去雖然重要,但是我們並不是活在過去裡。”
“也許過去對於夫君來說很重要,但是商絮能等,等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