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壓得好生辛苦,在強忍著笑。
雲缺突然探出手,抓住公主的衣領子,將其拉到自己面前。
然後將嘴裡的蓮子粥,一粒不剩的灌給了對方。
咕嚕一聲。
寧玉公主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將蓮子粥嚥了下去。
隨後贏霏雨變得目光呆滯,原本上挑的嘴角耷拉了下來,憋著小嘴哭唧唧的道:
“你欺負人!加了三倍量的瀉藥,啊我的肚子!”
寧玉公主捂著肚子逃回公主府。
雲缺呵呵一笑,道了句出發,囚車繼續前行。
對付寧玉公主,雲缺已經摸索出了辦法。
不管是霏霏還是小雨,以後再拿東西,讓她先吃,這不就安全了麼。
不久後囚車途經二皇子的府邸。
大門裡,酒樓又開張了,正放鞭炮,看似熱鬧,反正一個客人也沒有。
贏皓獨自坐在酒樓門口,正美滋滋的喝酒,看到外面有囚車經過立刻好奇的跑了出來。
“厲害呀兄弟!都遊街了!來來喝兩杯再走!我這裡有好酒!”
“改日罷殿下,我這急著遊街呢,等我游完再來喝。”雲缺道。
“成!我等你啊!別忘了過來捧個場,今天剛開張!”贏皓道。
雲缺敷衍了兩句。
心說等我游完街,你的酒樓估摸著也該被封了。
沒有大皇子在場,街上的百姓繼續匯聚而來,跟在囚車附近。
人越來越多,熱熱鬧鬧,議論紛紛,堪比大集。>/>
“唐太子犯了什麼罪,居然要遊街!”
“聽說九卿衙門被燒,就是唐太子乾的!這麼大的罪名,遊街都算輕的!”
“我的老天爺!九卿衙門也敢燒,不要命了!”
“誰讓人家是大唐太子呢,肯定從小就無法無天,嬌生慣養。”
“這裡可是大秦,唐太子敢在大唐橫行無忌,到了大秦免不得被收拾!”
“估計遊街結束,就該拉到菜市口砍頭,今天有熱鬧看嘍!”
百姓們的議論,說什麼的都有,雲缺懶得理睬。
舌戰群儒沒問題,罵丞相也無所謂,可是跟一群百姓對噴,實在無聊至極。
周圍嘈雜的聲音,吵得雲缺不得安寧。
囚車經過一戶人家,院子裡傳來的喝罵聲極大,罵聲一時蓋過了百姓的議論。
“滾!現在就給我滾!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到家了連口熱菜都沒有,我娶你有什麼用!現在就滾!”
罵聲底氣十足,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看得出是個武夫,只是境界不高而已。
此人罵的,是自家婆娘。
院子裡,一名瘦弱的婦人懷裡抱著個一歲多的孩子,手裡牽著個兩三歲的娃娃,低著頭無聲催淚。
一旁架著鍋,鍋旁邊有菜,只是沒來得及下鍋。
兩個孩子被男人的喝罵聲嚇得哇哇大哭。
“哭哭哭!就他孃的知道哭!養你們有什麼用!都去死算了!”
漢子臉色發紅,喝了不少酒,對著妻兒破口大罵。
囚車周圍的百姓探頭探腦的看熱鬧。
雲缺也看了眼院子裡的一家人。
酒鬼罵妻兒的尋常畫面,不僅天龍城,普天之下多了去了。
那婦人實在無辜,拉扯著兩個孩子,只是做飯晚了一些,就被罵得一無是處。
人間疾苦,雲缺見過太多,此時有感而發,道: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聽聞此言,院子裡的婦人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哭得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