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瑟拉娜沒聽清秦懷的自語,有些疑惑問道。
“額,沒什麼,而且你忘了一件事我也不信瑪拉。”秦懷從龍石中掏出一盆水和一塊抹布,仔細擦拭著瑪拉神像邊說道:“不僅僅是瑪拉,連其他的聖靈和魔神我也都不信,在我看來,祂們都不過是一群掌握著強大力量的高階生物罷了。”
瑟拉娜面色有些古怪,她是知道秦懷對神靈們缺乏敬意,但是沒想到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看樣子病得不輕。
“要是鍛莫沒有消失的話你肯定和他們有許多共同語言。”瑟拉娜撩起耳邊鬢髮,輕聲道:“但是鍛莫已經舉族消失了,秦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神權,終究是這世上最大的權力。”
“我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秦懷默默擦拭著神像,心中不斷思索著。
他這麼說並非是狂妄自大,自從穿越過來之後他便一直在考慮自己在這個世界究竟是扮演著什麼角色。
夢達斯是一個極端唯心的世界,按照設定,這個世界不過是一場神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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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很確定,自己地球上的生活和經歷並非虛妄,也就是說,自己是一個“誤入”夢境的異類。
以秦懷的思維模式,按照薛定諤的理論,自己可以算是那個“觀測者”。
甚至更極端一點,秦懷可以說自己對這個世界是“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這是聖人王陽明的理論,充斥著唯心主義思想,在地球時的秦懷當然不認可,但是此時的他奉為圭臬。
在一個極端唯心的世界,他的思想也必須要隨之發生一定程度的改變。
所以秦懷一直將自己擺在與整個世界同等的層階,這個世界在他眼中就是一朵被觀測著的“花”。
雖然隨便跳出來個大佬都能輕易滅了自己,但是一碼歸一碼,在層階上秦懷甚至認為這些魔神聖靈什麼亂七八糟的是低於自己的。
鍛莫是“花”中的一粒籽,與他這個在看花之人有什麼可比性。
“我都不信瑪拉,也不在意這些什麼命運,你為什麼還要害怕?”秦懷收起抹布,看著光潔的瑪拉神像,舒了口氣。
還有一句話他在嗓子中沒有說出來,他想將這些命運和規則打破。
凡人的命運就應掌握在自己手中,這些聖靈魔神憑什麼能高高在上,瀚音於天,為這個世界去規劃著既定的軌道和命運?
孩子長大了就應該離開父母去闖蕩。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這才是生命應有的讚歌。
“當然,做了錯事就要承擔責任,但是我覺著這個責任不應該光由你來承擔。”秦懷抓住瑟拉娜的手腕,將她擁入懷中,輕聲說道:“瑪拉若是有什麼不滿,讓祂來找我就好了,我就在你身邊。”
怒米奈科斯虛幻的身影飄出,口中銜著一枚從破曉者上啃下來的火焰,丟進了瑪拉神像前早已熄滅的長明燈中。
搖曳的火光中,聖母瑪拉在微笑,女孩在懷中輕聲啜泣。
:()上古卷軸: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