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些灌在了竹筒裡,交給張虎:“大人孩子都喝一些。”
“哎!”張虎把孩子交給張龍照顧,自己帶著藥送回去。
“孩子不那麼熱了。”張龍摸著倆孩子的額頭,總算不那麼擔心了。
“放心吧,這才發病沒多久,只要救治及時,不會有問題的。”古羽又道:“我抓了三份藥,吃三天,再看情況如何,孩子這兩天吃的清淡一些,養好了就沒事了。”
看張龍還是那麼緊張兮兮的看著孩子,不由得又道:“這不是什麼大毛病,會好起來的,別急啊。”
“哎,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也沒放出去玩兒,就痄腮了,我家屋裡也不熱啊?”張龍嘆了口氣:“養活個孩子不容易。”
“可不是麼。”古羽很是理解,但是他猜測,是因為張氏兄弟去了縣城,他們倆可能在哪兒接觸到了患有痄腮的病人,然後回來,傳染給了家裡人,其他的不是大孩子就是成人,抵抗力強,倒是暫時沒事兒,倆小的就不行了。
本來就是幼兒容易得這個毛病。
“唉!”張龍嘆氣,生活不容易啊。
幸好啊,古羽的藥方效果不錯,中午的時候,雨停了,這熱也退下去了,不過中午又給倆孩子灌了藥,靳不二特意做了菜粥給倆孩子吃。
大人吃的就好多了,蒜苗炒臘肉,雜糧米飯和一條紅燒的魚,靳不二打水的時候,從小溪深處撈上來的,直接就下鍋燉了。
晚上張氏兄弟把孩子帶了回去,一連三天,這三家人都在吃藥,中藥這個東西味道大的很,一戶人家熬藥,基本上整個桃花塢都都能聞到味兒。
老金家跟老李家不明所以,覺得這三家人一起有病,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
“能有什麼貓膩?”李貴不信那個邪:“趕緊的睡覺,我聽說河堤上又要勞役了,不知道真假,改天去問問村長,張龍這個村長當得也太不稱職了。”
這種事情就該村長去打聽,而不是他這個村民去打聽,可張龍家孩子病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憋氣窩火的很。
“他們該不是得了什麼瘟疫了吧?”李姜氏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縣城現在不是正在鬧痄腮嗎?”
“痄腮得了就得了,又不是得了就死,你趕緊的睡覺,再囉嗦,當心我揍你。”李貴現在脾氣見長,腰桿子都直了不少。
李姜氏癟嘴:“我也就是嘮叨嘮叨。”
她是恨不得那三家倒黴呢,兩個男人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他們家怎麼就不行了?
比起李姜氏的咒罵,金陳氏就好多了:“要不,我們也買點藥?我聽說縣城鬧的痄腮,還有人死了呢。”
“怕什麼?咱們離縣城遠著呢。”金達躺在被窩裡,蓋好被子:“我是擔心衙門又要出工,河堤那裡說是要加固,你說趁機賺一點怎麼樣?咱們家的地裡頭還沒什麼出息呢。”
田地裡沒有出息,倒是家裡又多了倆兒媳婦,少了倆閨女,兒媳婦還不怎麼服管教。
“去河堤上也是出大力氣。”金陳氏嘆了口氣:“你頂個名額,再讓老大老二去賺工錢,也緩一緩。”
春天來了,正好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裡的糧食都見底了。
偏偏這個時候,正是糧價貴的時候,一斗米能吃幾頓啊?
“那倆兒媳婦在家,你該讓她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李姜氏怎麼做的你就怎麼做。”金達沒好氣的道:“娶兒媳婦回來不是當祖宗的。”
“她們倆孃家比咱們家強了,就有底氣了。”金陳氏也挺生氣的:“等著,早晚收拾她們倆。”
婆婆跟兒媳婦,關係好的太少了。
古羽還不知道這兩家人暗地裡的嘀嘀咕咕,張龍家的大閨女,換牙了,只是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