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的?而且小孩子不哭不鬧,這覺睡得太蹊蹺了,當媽的或者當奶奶的都會把小孩子放平,讓他睡得舒服,不該是這個姿勢。
丁字鎮不大,就幾條小街道,不認得文建凡的都是野的,外來者。
讀書之前,親戚六眷是同情這對雙胞胎,還經常搞錯名字,讀書之後,這兩兄弟一直是別人父母眼中讀書的榜樣。
主張孩子讀書的父母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不要你讀書跟文建凡學,那是天才,你跟文建平學咯,你看他玩又玩噠,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崽噯,你也用點心咯!”
碼頭上的人個個都認得這兩兄弟。
船隻靠岸,文建凡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負責碼頭治安的葉旺嗲,他是三姑媽家的親戚,姑爹的哥哥,農村只要超過了三十五歲,就開始喊嗲了。
人是截了下來,就是不曉得有沒有同夥,這也是文建凡經驗不足的緣故。鄉下審問人沒什麼新鮮的,先揍一頓再說,揍完了再問。
派出所?對不起,小鎮上沒有,公安特派員倒是有一個,不過不在鎮上。
文建凡手裡還抱著這個孩子,不管是喊,還是拍臉,小孩子都不醒。文建凡幾乎可以斷定出結果了,人販子一定是餵了這小孩安眠藥,不然外界的刺激這麼大,小孩子也會被吵醒的。
掐人中?沒必要,睡醒了就好了,只要他是安全的,就不需要擔心太多。
隨著船下來的還有一些人,文建凡不敢打賭人販子是不是還有同夥,這個小孩子交給誰文建凡都不會放心的,唯一的辦法是自己帶回家,等這娃娃醒了,自然能問出他家住在哪裡。
葉旺嗲被文建凡扯到一邊,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子,葉旺嗲也是本地方有名的人,隨即喊來了一幫子年輕人。
這年月單憑懷疑就可以把你抓起來,何況是人販子的同夥。外地人的口音明顯和本地方的不一樣,周邊還有兩個外地人,他們很有可能就是人販子的同夥。
具體是不是,還需要大蓋帽叔叔親自審問才知道。
這年月,坐火車出門是要介紹信的,坐船不需要。
但是外地人沒事到丁字灣來做什麼?走親戚?說說親戚住在哪裡,姓氏名誰,凡是隻要經不起推敲,那就有問題。
四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三個人販子已經被周圍的居民揍了個半死,人也被反綁著,準備交給鎮上。
男的被扒光了衣服,只留下一條短褲,女的衣服也被扯得留下幾根紗在身上遮掩著重點部位。
別說什麼心狠野蠻,誰家的孩子丟了,一家人都不好過,後悔一生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會是個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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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嗲著急忙慌得過來了,做了一個羅圈揖,問清楚了情況,就準備帶著文建凡回家。
文建凡自然不肯丟下這男娃娃,堅持把這孩子帶回去,等他家人過來接他才是最穩妥的。
回到家的文建凡已經過了興奮期,人也迅速委頓了下來。小男孩還沒醒,文建凡把他的衣服外套脫掉,帶著他睡了個天昏地暗。
夢裡發了大水,可疲憊的文建凡哪裡顧得了這些,翻個身子又繼續睡。
等文建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初六的上午了,娭毑已經給那男孩穿上了褲子和衣服,穿的還是自家堂妹的內衣內褲。
男孩子思維很清晰,知道肚子餓了要吃飯。只是對大人有些抗拒,早上的時候,鎮上來人問他,他一個勁的哭。
文建凡的年齡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塞給他一顆檔案平省下來的糖,笑著問他叫什麼名字,爸爸媽媽是誰,住在哪裡。
小孩子對文建凡一點也不抗拒,回答道:“我叫杜宏波,爸爸叫爸爸啊,住在哪裡,我也不曉得。”
南方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