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的傷在葉曼寧與府醫的照料下逐漸好了起來,到底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強健些。
葉曼寧見姜卓然這些時日日日在校場練著,早出晚歸,於是便在一個清晨,她命小廚房準備了些清淡的早膳,又叫身邊的春曉親自去請了兒子過來。
姜卓然不知母親為何一大早便請自己過去,還以為父親的傷口又突然惡化,便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給母親請安,不知母親一大早叫兒子過來,所為何事?是否父親的傷口又”姜卓然在戰場上沉澱的這些時日,比從前沉穩了許多,褪去了幾分少年氣息,葉曼寧卻是不緊不慢讓他坐下,又讓織雲將早膳都呈了上來。
有雞絲蝦仁粥、翡翠蒸餃、杏仁豆腐、蜜汁叉燒包、紅棗枸杞雞湯銀絲面,糕點裡更是有姜卓然愛吃的鳳梨酥。
“卓然,你與你父親許久未歸家,應當也想家中的膳食了,嚐嚐吧,都是你愛吃的。”葉曼寧不緊不慢地盛了一碗雞絲蝦仁粥放在姜卓然的面前。
見自己的母親還能這樣悠然自得地用早膳,定是父親沒有什麼大問題,他也是許久沒有吃到家中的味道了,端起碗來,粥煮的軟爛,入口即化,雞絲的醇香搭配著蝦仁的鮮香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在這冬日裡整個人感覺暖暖的。
他不由地將整碗粥都吞下肚去,葉曼寧笑著拿起帕子給姜卓然擦了擦嘴:“你呀,還是和你小時候一樣,瞧你,嘴角都沾上米粒了。”姜卓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母親,兒子已經長大了。”
葉曼寧又夾了一塊鳳梨酥到姜卓然盤中,示意他嚐嚐。
姜卓然咬了一口,細細品嚐下來,覺得味道甚是熟悉,葉曼寧這才說道:“怎樣,是不是覺得味道很熟悉?”姜卓然點了點頭:“是了,與小廚房裡做的鳳梨酥不一樣,似乎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很是熟悉,卻想不起,想必是母親改了配方?”
“哪裡是我改了配方?你整日在校場一去一整天,也不回你的竹水居去,可還記得你還有位貌美的妻子?這鳳梨酥,便是知薇做的。
想起曾經有一日,知薇帶著鳳梨酥去尋你,卻被你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燙到了手臂,後來她又做了幾次鳳梨酥,你卻甚少能嚐到,可不是覺得味道熟悉?因為只有知薇才會在鳳梨酥裡新增些玫瑰花,說是用來增添些香氣呢!”葉曼寧看似不經意地說,實則是在點姜卓然,縱然心中愧疚,也不能冷落了新婚妻子。
姜卓然恍然大悟,自覺對不住水知薇,有些慚愧:“是兒子的錯,這些時日總覺得是我害父親傷成這樣,不成想冷落了妻子。”
“哼,我的傷早已好的差不多,你以後若要再在戰場這般意氣用事,我便不會再去救你,這些時日,你日日在校場練著,可有長進許多?”屏風後,姜善緩緩走了出來,聲音威嚴。
“請父親安,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有欠考慮,兒子日日在校場訓練,自覺已經精進許多。”姜卓然忙站起來走過去想要扶著姜善,卻被姜善推開:“你的武術精進,心也要精進才是!罷了,這些日子你應當也是悔悟許多,知薇與你成親這些時日,你回來也沒去看看她,早些去看看她吧,莫讓人心生了怨對。”
用過早膳,姜卓然便往竹水居跑去,可進了竹水居,水知薇人影子都沒看到,詢問一番才知,水知薇與姜瓊華一同出了門,姜卓然有些失落,但想著這些時日到底也是冷落了她,便想著出門買些禮物想贈予水知薇。
浮香閣,水知薇與姜瓊華搶到了今日的名額,此時坐在裡面等著店小二上些茶點。
二人無比珍惜著倆人獨處的時光,縱然知道沒有可能了,用好姐妹的身份陪在對方身邊,也滿足了。
店小二上茶期間,一不小心被桌角絆了一下,茶水灑在了迎面走來的一個女子身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