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知薇跌跌撞撞地跑出和順王府,想要就這樣衝去平順王府看個究竟,卻被慕容見之拉住,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薇兒,你再心急,也不能就這樣去,我已經叫了馬車,你稍等片刻。”水知薇已無心與他說些感謝的話,只是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
一行人匆匆趕到平順王府,守門的下人們此刻都面露難色,見著和順王與王妃過來匆匆行禮,“你們王爺呢?”慕容見之問道,“王妃……王妃突然暴斃,王爺在…在房內……”下人們磕磕絆絆回道,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還喜氣洋洋滿心歡喜地辦著喜事,王妃卻突然突發心疾暴斃了。
由於來的匆忙,二人皆未換下喜服,此刻紅豔豔的喜服還有這張燈結綵的喜慶氛圍結合著內院裡傳來的呼喊、哭泣,顯得有些許詭異的氛圍感。
水知薇聽了此言,急衝衝得闖進內院,婚房內,接受不了姜瓊華已經死去的慕容易暉抱著冰冷毫無生氣的姜瓊華坐在床邊,眼中默默地掉著眼淚。
“瓊華……瓊華……”水知薇喃喃地喊著姜瓊華的名字,腳步似不穩,幾步路的路程走的如此艱難,她走到床邊,似是不願相信姜瓊華已經死去,她探了探姜瓊華的鼻息,發現了無生機,她不可置信地搖著頭掉著眼淚:“不會,不會的不會的,她就是睡著了,就是睡著了,不是什麼驟然離世,”轉而看向地上跪著的幾名大夫厲聲喝道:“你們這些庸醫,她就是睡著了罷了,你們怎麼說她死了!”
“和順王妃您節哀啊,平順王妃她……她的確已經過世了……”地上跪著的幾名大夫大氣都不敢出,面對主子們的怒火,他們也只能蒼白無力地解釋著。
水知薇像是聽不到大夫的話一般,推開抱著姜瓊華的慕容易暉,輕輕將她躺倒在床榻上,執拗地握著姜瓊華的手摩挲著,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瓊華,困了你就睡吧,是不是冷啊,你手怎麼這麼涼,別怕,姐姐來給你暖一暖……”
慕容易暉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聲音沙啞道:“六嫂,瓊華她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你也節哀吧……”
水知薇充耳不聞,只是緊緊握著姜瓊華的手,彷彿只要自己不鬆開,就能把她從死亡邊緣拉回。
“薇兒,你放下她吧,讓她走的安心些。”慕容易暉見水知薇這般,他心裡也是不好受極了。
“你們都胡說,我自幼與瓊華一同長大,怎會不知她有心疾,她沒有心疾,定是為人所迫害,慕容易暉,你不是愛她嗎?你為什麼不為她找到真相?讓她這樣白白離去!”她站起身來,目光悲慼卻又憤怒地看著慕容易暉吼道,慕容易暉怔住,可如果只是一個大夫這樣說,或許被人收買,但多個大夫的診斷皆是如此,難道都被人收買了嗎?
似是瞧出了慕容易暉的想法般,慕容見之將水知薇拉到自己身旁,扳過她的肩膀令她直面自己:“薇兒,本王知道你現在心裡難過,可多名大夫都診斷為突發心疾驟然離世,總不可能都被收買了吧!或許,是你們逃亡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她還未修養過來導致的也未必,薇兒,你節哀吧,你這樣,讓弟妹怎麼好安生的走?”
夜深人靜地王宮,景德明看向交泰殿依舊燃著明亮地燭火,他便知道國主還未安寢,他默默地端了杯參茶走進去,見慕容嘉依舊還在案前看書,他將參茶放在一邊,小聲勸道:“國主,夜深了,您也要早些歇息啊!”慕容嘉淡淡地嗯了一聲,見景德明並未有告退的意思,他抬眸問道:“吾知道了,還有何事?”
景德明面上有些為難,卻還是回稟道:“奴才聽聞,今日平順王招呼完客人,剛入婚房,卻發現……平順王妃離世了!而大夫們一致診斷,是勞累引發的心疾,屬於驟然離世……”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慕容嘉面上的表情。
而慕容嘉面色則是波瀾不驚,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