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的跟注,這個她自信不會犯錯誤。要是這樣的牌桌還是打不好,方曉翎就找不到任何理由埋怨了。
Day1結束時,鄧肯以放棄中等葫蘆的代價,穩妥的換取到在Day2所分配的牌桌上成為籌碼領先者的地位。但他並沒能施展籌碼優勢進一步贏取更多,他的牌桌上有一位難以想象的超級松兇對手。一開始時他還只有不到三萬籌碼,但經過兩個階段驚心動魄的戰鬥,他目前的籌碼超過九萬!他兇悍的打法甚至令鄧肯後悔沒有在一開始時就對付他,現在他的籌碼已經不容小視,不能隨便下手了。盲注升了兩級,鄧肯的籌碼量卻沒多少變化,依然是十二萬多。
不過這也不能怪鄧肯,這個人是個半禿頂,下巴光光,模樣滑稽的大叔。從他的衣著外貌上看,第一印象就是個打法中規中矩的玩家,一點不符合目前的形象。這個年紀的選手,除非是知名的行家,否則很難在一開始就引起對手的注意。而以鄧肯的閱歷,也根本不認識他。等到他猛烈的打法初現端倪時,即使是鄧肯也無法阻止他前進的腳步了。也許他之前是個成功的網路玩家吧,這不得不讓鄧肯感嘆這一行的能人異士層出不窮。所以,整整四個多小時,鄧肯只能夠靠游擊戰術保持籌碼不至於減少。不過,他並不著急,目前鄧肯離平均籌碼還遠。這位玩家固然打得很精彩,但他的打法也很容易讓他被淘汰。之所以能夠贏多輸少,這和他這段時間的手牌質量一定有關係。鄧肯需要一個機會,只要一把牌能重創他,鄧肯今天的目標就算完成了:繼續保持籌碼優勢進入Day3。
沃克的形勢還不如鄧肯,他輸回到十萬以下了。今天的比賽他有一些判斷錯誤,運氣也平平。可最讓他煩心的是,每當他不經意抬頭,就很容易望見觀眾席上那個白痴。卡爾頓,這個吃飽了撐的胖子一直在沃克眼前晃來晃去。每次看到沃克望到他了,這個傻瓜就會做出一些滑稽動作,例如用手掌抹自己的脖子,吐出舌頭作死亡狀,尤其是沃克輸了一把牌之後。看到他故作哆嗦擠眉弄眼扮演被勒緊了脖子呼吸困難的樣子時,沃克恨不得衝上去送他一程。克拉克不是已經答應把這條瘋狗拴起來的嗎,為什麼這張降低智商的豬臉還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說克拉克其實也拿他沒辦法?
和鄧肯與沃克相比,埃裡克的程序要開心得多。九人牌桌上,居然能遇到兩個好酒的老朋友,於是緊張的比賽頓時變成家庭歡樂局似的。沒有牌的時候他們低聲暢談以往的賞心樂事,當只有他們在彩池中時,也不忘插科打諢。因此埃裡克的籌碼雖然越來越短,他也看不出有什麼著急的反應。
“我敢打賭,就是從那年感恩節開始,老麥的老婆就對老麥下了禁酒令。所以我們再也沒有在他家聚過。嗯,河牌發下來了,讓我看看底牌。埃裡克,我看你那裡還有多少?我來個全下怎麼樣?嗨,我就這麼辦。老夥計,你可別太沖動跟注,我還想和你多聊一會。”
“我覺得我就算跟注了我們也還能接著聊,嘿嘿。因為你就算輸了這一把,還有很多籌碼,對不對。我這裡有一對3,哦,我看到你藏牌了。你該不是故意讓著我吧,這可是犯規的,哈哈哈。”埃裡克的籌碼翻倍,得意的大笑著。
“真沒想到。”另一位老友嘴裡叼著根假菸斗,眯著眼睛說:“上次現金桌,我們偷過你好幾回,今天一次都沒偷成功。一對3你也敢跟,這才Day2而已。”
“赫赫,因為這是主賽事,所以我才敢跟。我還沒遇上鄧肯呢,怎麼會那麼快被淘汰。”
“這樣說來,這已經是第六年了。”輸給埃裡克那位毫不在意,他微笑著說:“要是你真的連續六年都被鄧肯淘汰,這段傳奇肯定會被載入史冊吧。反過來利用一下,你大可以有恃無恐了。鄧肯還沒出局,而你又和他不再同一桌,豈不是怎麼打都不會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