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連忙搬動桌子，生怕擋住這群煞神去路。
為首的一名斜戴著帽子、身材精壯的漢子，三兩步走到煎餅果子攤前，那名叫小雅的女攤主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張哥，您來了……”小雅縮著脖子。
漢子用橡膠棍重重敲了敲廣告牌。
“一人一個煎餅果子，給我來十個。”
“好……馬上做……”小雅連忙答應。
漢子後邊的隊員擠眉弄眼。
“多謝大哥請客，多謝嫂子！”
小雅低著頭，緊張地攤著煎餅，嘴唇緊緊抿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漢子斜著腦袋，嘴裡叼著煙，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只見小雅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漢子身後地隊員起鬨般大笑。
“你乾脆別擺攤了，跟著我們大哥吃香喝辣多好？”
唐虎氣得渾身顫抖，卻不敢過去。
周圍攤販卻和唐虎不同，他們不敢去指責那些武者，卻把怨毒的目光投向賣煎餅的小雅，有幾個大媽眼裡充斥著鄙夷的目光。
徐浪很清晰地從目光中看到了某種詛咒的意味。
很顯然，攤販們看不慣小雅被漢子特殊照顧。
畢竟他們認為小雅和他們是同一個階層的苦命人，憑什麼她能得到武者的賞識。
徐浪默默地看了人群一眼，微微皺眉。
“羊只會欺負羊，不敢去找狼的事情。”
十個煎餅果子攤好了，那一隊武者一個人拿了一個。
漢子也沒有掃碼付錢，只是在女攤主肩膀拍了兩下，似乎在叮囑什麼，女人屈辱地點了點頭。
漢子哈哈一笑，帶著兄弟們離開。
一隊人走了沒多久，一個同樣賣煎餅果子的大媽走到女攤販身邊。
“喲，小雅啊，以前你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貞潔寡婦，還幫著你，沒想到你倒是精明的很，這麼快就和張隊好上了！你是不是和他那些手下都睡過了呀？我聽說你丈夫才死了半年，屍骨未寒，你怎麼能出賣身體賺錢呢？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你要有臉就趕緊滾吧！以後不要在這裡擺攤了。”
另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道：“小雅妹妹，你看我經常幫你推車子，啥時候也便宜便宜我唄？我都三十多了，還沒碰過女人。要不我給你一千，你陪我一晚怎麼樣？”
小雅深深地把頭低下，像是一隻想要把頭埋在沙子中的鴕鳥。
唐虎看到這一幕，捏緊拳頭走上去。
“滾滾滾！你們不做生意了？看把你們閒的？這麼有空來幫我串串啊！”
唐虎長得膘肥體壯，也練過武，那些攤主惹不起，紛紛撇嘴離開。
那個大媽走之前還不忘嘲諷一句，“唐老三，就你那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你配得上人家俏寡婦嗎？人家看得上你嗎？人家看得上的是張隊長那樣的武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真以為自己是根蔥啊！”
唐虎頓時怒火攻心，怒喝起來。
“你這個老東西，半截都入土了，還這麼噁心人！信不信我給你刨坑埋了！”
大媽嚇得連忙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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