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囉裡吧嗦的,不知所謂。”方過林用力按著電梯上的按鈕,可見他現在滿肚子的憤怒。
“少爺是在生氣什麼?”方過林稱他為必正叔的中年人站在身後問道。
“他一個兜比臉都乾淨的廢物,竟然把銀行卡甩我臉上了,還說什麼互不相欠,他在我家吃的早餐都不止三萬塊。”方過林陰沉著臉。
“那少爺你是覺得他欠你的還沒有還完,是嗎?”
李必正在方氏集團已經工作很多年了,想當年是和方過林父親一起打江山的,也是看著方過林長大的。
“他還的完嗎?就他這個德行,他就是幹一輩子,能賠的起在我家打碎的那個花瓶嗎?還互不相欠,真應該把他逮起來,腿打斷了再丟出去。”方過林咬著牙,罵罵咧咧。
“這種人不好掌控,沒有責任,沒有牽掛,更沒有上進心,但如果少爺你要想掌控他,也不難。”李必正跟在方過林身後走出電梯。
“什麼意思?”
“他沒有責任,就給他一些責任,沒有牽掛,就給他一些牽掛,等他全身心投入在內,無法安心脫身,他就容易被拿捏了。”
“家庭和事業,是勒在男人脖子上的項圈,只要給他創造這些,他就猶如籠中之困獸。”李必正神色平靜,以他的閱歷,對付毛頭小子實在是太容易了。
這麼多年商場的爾虞我詐,早就練就了一雙洞察人心的慧眼。
“你是說我想拿捏他,還得給他找份好的工作,再給他找個老婆?”方過林轉過身,差點都氣笑了。
他錢歡什麼身份,自己就算現在找人打斷他一條腿,他敢放個屁嗎?
“打壓他固然簡單,可你打壓的太緊,他就會離開星光市。”
“他離開就離開啊,他就算死了,會影響我公司的股價嗎?會影響到明天的天氣嗎?他就是個滿嘴大道理,讓人噁心想吐的大傻,算了,提到他就犯惡心。”方過林輕吐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每次提到那個傢伙,他總是控制不住的憤怒。
“那少爺你就更應該這麼做了,讓他變成他最討厭的人,不是很有趣嗎?”李必正開啟辦公室的門。
他能夠拿捏錢歡的心理,那麼引導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更是易如反掌。
方過林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窗戶外聳立的高樓,臉色陰晴不定。
錢歡被安保直接丟出了大廈,但此刻他心情並沒有低落,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放鬆。
看著才發工資就已經為數不多的餘額,心裡感覺越發踏實。
原來勇敢面對自己一直害怕,恐懼的事情後,會是這樣心情。
錢歡打了個車到郊區,這裡是別墅區,裡面住著的,都是星光市有頭有臉的人。
直到路的盡頭,司機停下了車,再往前已經沒路了,在盡頭處,是一棟豪華別墅,不遠處還栽著一棵櫻花樹,只是現在還沒到櫻花盛開的季節,樹幹光光的,看不出什麼美景。
錢歡深吸一口氣,按響了別墅了門鈴。
好幾分鐘都沒有人來開門,屋外又聽不到鈴聲,錢歡懷疑這門鈴可能是壞了,於是按的更用力了一些。
別墅大門一下子開啟,映入錢歡眼簾的是一名美婦人的俏臉,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我就知道你會來,進來吧。”林笑笑開啟門,示意錢歡進來。
“阿姨,我是來找秦風的,他在家嗎?”錢歡有些拘束的問道。
他和林笑笑是第二次見了,第一次是在火鍋店,可面對林氏集團的總裁,錢歡難免還是有些緊張。
“秦風和他爸出去了。”林笑笑給錢歡端了杯咖啡,讓錢歡先坐。
接過咖啡的錢歡坐在沙發上有些忐忑不安,他不安的是秦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