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楊過強出了不止一籌。
此時楊過三尺長劍在手,再加上自身手臂的長度,自是要比神鵰的雕嘴要長。因此他雖是比神鵰稍慢一線後出手,卻是後發而先至,當先刺到了神鵰的胸口。木劍劍尖刺破空氣,發出“嗤”然聲響,顯然上面所附勁力不小。
眼見木劍刺到,神鵰忽然雙翅用力一扇,身形陡地拔高數尺,使得楊過這一劍刺空。與此同時,它如鋼似鐵的一隻利爪抬起,直向楊過手臂抓去,雕嘴也自上而下地向著楊過頭頂疾速啄落。
它雖然雙翅短小褪化,已然不能飛行。但這般揮舞起來凌空用力拍打,還是使得巨大的身體能夠稍微升空拔高些許。雖然這拔高的距離最高也就能稍及一丈,再高就會因為身體的巨大重量而跌落,但對於此時來說,已然足夠用了。
這一下招式變換,不但讓開了自身要害,還立即反轉為攻,由此便可見此雕雖只是一頭禽鳥,但聰明智慧卻不下於人。尤其在跟隨劍魔獨孤求敗的多年間,已然同獨孤求敗一樣,悟得了上乘武學之道。若以精怪的說法而論,這頭雕可說已開啟了靈智。除了還不能開口說話之外,完全聽得懂人言,理解得了與之對話人的意圖。
楊過眼見一劍刺空後,神鵰下面利爪與上面雕嘴齊攻而來,不但不以為危,反是長笑一聲,又叫了句“來得好!”身形不退反進,腳下一點,人已騰空而起。整個人劍合一,如一隻離弦勁箭般向著神鵰胸口當胸疾射而去。
他這一下騰躍縱起,速度極快,而且所選位置極佳,正好是神鵰上面雕嘴與下面利爪都一時不能所及之處。搶在神鵰的攻擊臨身之前,以極快的速度一下切進了神鵰胸前大開的空門。
神鵰方才變招時本就已是在撲躍向楊過的空中,爪不沾地。再來一下大力揮翅拔高,這時已是一扇之力用盡。招勢用老,而楊過疾射而來之勢又是迅若閃電。它再來不及揮翅再行拔高。當此之時,只得猛一側身,藉著雙翅張開的風力往旁滑行偏離些許。
這一下終是讓開了楊過這一記迅如閃電的攻勢,但卻險些未能避過,只以毫釐之差與楊過在空中錯身而過。而楊過這一騰躍疾縱速度太快,也是來不及在與神鵰錯身而過的那剎那間收勢再行變招,只能就勢交錯而過。
楊過速度較神鵰要快,再加上身形也相對靈活許多,所以交錯而過後。也比神鵰先行落地。腳一踏實地面,他立即轉身揮劍向著神鵰尚未落地的身形揮斬出一記豎劈。
他手中所持的只是一柄輕飄飄沒多少重量的木劍,但這一劍劈出,卻似乎比玄鐵重劍落下的重量還重,深得舉輕若重之三昧。一劍劈下,有若一道滔天巨浪當頭蓋下,又如一座大山從天而落。
神鵰未曾回頭,已先行感應到楊過這一劍劈出的勁風破空而來。此時它以後背向著楊過,又是身在空中。無處借力,自然無法格擋。只能連忙再行又一揮翅,藉著揮翅的那一下滯空之力,連忙收翅橫空翻滾。終是又險險避開了楊過這一記如似大山從天砸落的豎劈。
“轟”然一聲巨響,神鵰避開,楊過一劍破空劈落。正斬在地面一塊堅硬的大岩石上,將岩石一劍劈碎的四分五裂、四散迸飛。迸飛開的碎石也猶如是彈弓射出一般。疾如彈丸,破空呼嘯。
神鵰雖已避開這一劍的正面攻擊。但卻還來不及避開太遠,這些四散飛射的碎石終是未能再完全避開。只聽“叭叭叭”一陣兒響,有十來塊碎石都擊中到了神鵰的身上。但這神鵰天生異種,骨肉強勁,羽毛鵰翎也似如鐵打造的一般,這些碎石擊在身上,連半根碎羽也未能擊落。在它感覺上而言,也是直如搔癢一般,根本沒多大痛。
而它趁著楊過這一劍劈空的眨眼時間,已然翻滾落地,然後雙爪一蹬,又迅猛地向楊過疾撲而至,張嘴向楊過側肋處啄去。它這迅猛地一撲,雙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