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的氣氛,凝重得幾乎可以觸控到,讓人感到壓抑。
無數道目光,皆是帶著各種異樣的情緒,投射在吳文祿身上。
諸多花廠番子也是神色沉重,渾身緊繃,等候著吳文祿的命令。
眼前的局勢,頃刻間發生了戲劇般的反轉。
花廠和祭妖衛之前的優勢蕩然無存,一時之間已被架在火上烤。
吳文祿自然能感受到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冰霜凝結在了眼底,掩藏著看不懂的情緒。
“吳文祿,到底打不打?”
媚羊美眸微眯,眼中寒光射出來,“倘若不打,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姑奶奶忙得很,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兒浪費時間!”
“呼”
吳文祿忽的邪魅一笑,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倘若咱家沒猜錯的話,你便是李落弟吧?”
吳文祿宛如毒蛇的目光,笑吟吟看向李落弟,“我花廠的張領班,便是你殺的?”
“沒錯!”
李落弟坦然點點頭,一步跨出,俊逸的面龐毫無懼意,淡淡道,“這種畜生,我殺起來沒有任何負擔!”
啪啪啪!
吳文祿當即撫掌大笑,“有種!”
可下一瞬,他的眼神驟然陰冷起來,“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冷貂三人保你,你連站著跟咱家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殺我花廠之人,就沒有任何一人能善後!”
“今日咱家承認,有她們三人在,咱家動不了你。”
念及此處,他微微停頓了一下,“但你最好祈禱她們三人一直守護在你身邊形影不離,否則只要你落入我手裡,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對吳文祿的威脅,冷貂眸中寒芒閃爍,“吳文祿,倘若你敢傷他?”
“無論你走哪兒,你最好祈禱你多帶點兒人在身邊!”
“呵呵,威脅咱家?”
聞言,吳文祿不屑一笑,“冷貂,哪怕你們三人一起上,咱家就算不敵,想走,誰攔得住我?”
說著,吳文祿眼底掠過一抹厲色,掃向李落弟,沉吟片刻,徐徐道,“這樣,咱家提個建議,你若想此事了,就像個爺們一樣,站出來。”
“之前殺張領班的威風去哪兒了?”
一旁的梁劍眸光微閃,旋即也是一笑,“吳掌房這提議,我贊同!”
他看向李落弟的目光泛著冷意,冷哼道,“殺人的時候,可沒看到你這般怯懦,只會躲在女人身後!”
面對吳文祿二人的激將法,萌兔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你二人皆已踏入武侯境界,卻對一個武士用激將之法,臉呢?”
“如果手癢,我陪你們打便是!”
媚羊脾氣火爆,“跟他們廢什麼話?”
“鎮魔司聽令!”
“在!”
整齊劃一的暴喝聲,響徹雲霄,殺意凜然。
媚羊腰間鎮魔刀出三分之一,眉眼一片冰涼,“吳文祿,梁劍,別光欺負小的,有種向姑奶奶宣戰!”
媚羊的強勢,令吳文祿的臉色異常難看,他深深瞥了一眼李落弟,嗤笑一聲,“廢物!”
說著,他轉身,“走!”
梁劍眼裡掠過一抹不甘,不過見花廠都夾著尾巴,準備灰溜溜離開,獨留他祭妖衛,那更不是鎮魔司的對手。
就在他也準備勒馬離開時,一道略顯慵懶,不鹹不淡的聲音徐徐傳進所有人耳朵裡。
“等一下!”
當這道聲響響起那一刻,所有人皆是渾身一震,目露覆雜之色。
只見,在諸多驚疑的目光中,李落弟從隊伍中不疾不徐走了出來,神態自若。
“李落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