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默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杯酒,也不伸手拿,“等下我還要開車。”
“這都凌晨十二點了,你還開什麼車回家,”張崇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那房子裡又沒有什麼人等你回去,回去幹什麼?”
“蟲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謹默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對他家那個小侄子那可是上心得很。”黃志亞似笑非笑的晃著酒杯裡的紅酒,“對了,那孩子叫什麼來著,最近報紙上絕對不會少了他的名字,就連什麼財經娛樂報紙也有他的份兒。”
“是不是那個叫安亦池的球員?我在美國也看過他的報道,對他的評價很好,還說他是個孤兒,前幾個月被有錢的親戚認領回去,難不成那位富商就是謹默?”張崇聞言面色扭曲的說,“不過,用家室來形容,是不是彆扭了點。”
“你知道的,我語文總是考不及格,”黃志亞聳了聳肩,轉頭見安謹默臉上並沒有不悅的意思,便又道,“你家那個寶貝侄子不是在國外踢球,你回去也見不著。”
“今天回國,”安謹默仍舊沒有表情變化。
“就算回國了,也要留在國家隊訓練,你坐在這不也是知道他不會回來?”黃志亞嘆口氣,對朋友對一個侄子如此在意,有些不理解。就算真的喜歡小孩,找個女人生一個不行,為什麼對一個十八歲大的侄子發散自己的光和熱。
安謹默沉默不言,這個時候,他手機響了。
然後眾人就看到原本冷著臉接電話的安謹默,在掛電話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上幾分詭異的溫和。
“小池回家了,我現在需要趕回去,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聚,”說完,安謹默也不管這幾個人同意不同意,拿起西裝外套就出了門。
良久的沉默之後。
“我說,謹默這個樣子,像不像是在外面玩的老公聽到老婆回家,顛顛趕回去的人?”黃志亞忍不住開口。
張崇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我看過報紙,那個叫安亦池的孩子雖然長相不錯,但是對謹默還沒有那種誘惑力。”
“是你想多了,我只是打個比方,沒有別的意思,不過顯然你有,”黃志亞放下酒杯,笑得一臉得意,“或許我應該把這話轉述給謹默。”
張崇一臉冷汗,他還不想自己公司的電腦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問題。
安謹默趕回家的時候,安亦池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他站在床頭,經過仔細打量,覺得安亦池並沒有瘦後,就坐在一邊看著安亦池的睡顏發呆。
床上的人是他的侄子,是他從小時候起便放不下的執念,那時候只想著為什麼自己護不住一個下嬰兒,這些年也一直找著這個孩子,可是現在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心思變了,這種畸形的感情,究竟是從何而起?
床上的人胳膊動了動,從被子裡伸了出來,不間斷的訓練與比賽並沒有讓他面板變黑,如果不是報紙上整日誇他是足球天才,想必沒有人會認為他是一個足球運動員。
起身替床上之人壓好被子,伸手捏了捏那柔軟的耳朵,安謹默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出房間。
在門關上的時候,安亦池不解的睜開眼睛,小叔怎麼了?
第二天,安謹默陪著晚起的安亦池用過早餐以後,便趕到公司上班。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姚佳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總裁,外面有個和尚要見你,”姚佳原本不相信那個和尚真的認識總裁,但是她發現自己說出這句話後,總裁的臉色似乎已經變了。
如果是往常,安謹默聽到和尚道士,從來也不會當一回事,但是自從他知道安亦池是由一個和尚養大的後,對和尚的心情就複雜起來,“讓他來辦公室見我。”
了塵走進裝修豪華的辦公室,然後看清了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頭髮很黑,打理得非常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