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獠剛奪下了大越邊境兩處重鎮,聽說大越援軍來了,立刻設伏想要襲擊,大軍卻在茂林之外的開闊地帶停住了,紮營修整起來。
濮獠人等了許久都沒見大越軍隊前進,忍不住了,趁著夜色來偷營,誰知大越軍隊早有準備,待濮獠人鑽進營房中以後,突然從四圍湧出騎兵,一番衝擊,不善於馬背作戰的濮獠人死傷大半。
這下濮獠人不敢輕敵了,退守城中,不再出頭。
蕭慕晟也不著急,大軍重重地把其中一個城圍了起來,斷水斷糧,裡頭的人幾番想要衝出來,都被打了回去。
另外一個城的人急了,裡頭可還有他們的郡王,不斷派人出來援救,都被打退了回去,但是退回去的人道大越軍隊東南角因為有著一處山崖,守軍要薄弱一些,可以集中力量攻那處。
於是濮獠又集結大軍捲土重來,並且指著東南角攻擊,果然沒多久就攻破了防線,接應了裡頭的人。
可轉頭過來一看,事態不對了,明明沒有幾個人的東南角卻滿滿都是大越的騎兵,領頭的人黑馬銀甲,配著銀劍,俊美無儔的臉上帶著看獵物的神色,對著他們提起了嘴角,笑得讓人心悸:
“多謝將軍送還大越城池!”
濮獠人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自個兒投了落網不說,好不容易佔了的城鎮因為疏忽沒有留多少守軍,估計又落回大越人的手中了,氣得領軍的將領怒罵大喝:“大越狗賊,慣會陰謀詭計!”
對面的人氣定神閒地抬眼一笑,眼中卻殺氣森然:“多說無益,受死!”
他銀劍出鞘,寒光閃過,直指濮獠大軍,沉聲一喝:“殺!”
戰鼓聲起,戰旗烈烈,大越騎兵如同海浪般將不善騎射的濮獠軍隊席捲入了地獄—
大越以最少的代價收回了被佔的城池,濮獠丟盔棄甲,退回境內,但蕭慕晟並沒有乘勝追擊,他深知在地形險要之處作戰,大越騎兵並沒有什麼優勢。
他帶領大越軍隊採取節節推進的法子,如同蠶食般一點一點地推進戰線,絕不冒進,也不分散兵力,只要濮獠敢出戰便利用騎兵優勢,陪同著步兵作戰,打得濮獠抬不起頭。
濮獠將領見自己的陣地今天丟這麼一點兒、明天又丟那麼一點兒,坐不住了,思慮著要等待朝中援兵來到,在此之前要拖住大越軍的腳步才好,遂派出賬下軍師作為使臣假意求和。
蕭慕晟在帳中接待了使臣,使臣來的時候還昂首挺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但見了一身閒適青衣,氣定神閒地看著書的蕭慕晟之後,心頭迸起了一絲恐懼。
就是這個看上去斯文俊美的靖王,打得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蕭慕晟放下手中書,抬起眼睛,看著使臣只說了一句:“要和?你們的誠意?”
使臣一鞠躬:“我方願退還城池,退避三十里,奉上城中搜羅的一切財物--”
“哦?”蕭慕晟正眸色,坐直了身子,冷笑了一聲:“這些,本王可以自己拿--”
並且已經到手了一大半。
使臣被他陡然散發的肅殺之氣嚇得微微一僵,本來就是來敷衍一下,以便使緩兵之計,他出發的時候還想著,以自己的精明,儘可忽悠這靖王答應,卻在面對著靖王如同獵鷹般犀利的目光時,腿肚子發起了抖。
“這個條件還可以再談,請問殿下還有何要求,臣一併帶回--”
蕭慕晟提起嘴角,看著使臣的目光中閃過精光,淡淡地一笑:“使君還是別回去了--”
話音一落,旁邊已經躍出了幾員大將,三下兩除二就把幾個人捉住捆了起來。
使臣氣急敗壞地大叫:“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成劍掏出塊布把他嘴巴一堵,伸出手在那使臣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