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晟夜裡翻了謝縈姝的窗戶,想要和她說說看見太子府有個和她很像的女子的事情,可她還是沒有在書房中。
他失落地站了一會兒,把帶來的精巧瓷瓶子放在了書桌上,是他尋來的上好紅碎茶,希望她能看在名茶份上不要再生氣了。
謝縈姝真不是故意躲著他,這些天,她都忙著帶著李青書清點庫房,把周家還回來東西清點造冊入庫,加上謝遠臻賦閒在家,怕他胡思亂想,她一有時間便到父親書房中陪他。
縈華跟著她住了,她還得照管妹妹的飲食起居,忙的不得了。
太子一病病了好些時日不見好,謝遠臻雖然在家,卻依然忙碌。
謝縈姝覺得奇怪,太子並不是體弱的人,不過是勞累了些,為何會這麼久都沒有好起來?
剛好秦嵐從南方回來,來向她覆命,謝縈姝問他楚霞是否見過太子。
秦嵐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為難的神色:“郡主不讓我告訴你--”
“你聽我的還是聽她的?”謝縈姝覺得他跟著楚霞去了這麼幾個月,居然忘記了本分了。
秦嵐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道:“她說叫我一定要聽她的,還說你肯定不會罵我。”
“我知道,你定是拗不過她,帶她去見了太子--”謝縈姝搖搖頭:“就不怕被太子識破她假死,引起軒然大波嗎?”
秦嵐低下了頭:“她天天哭--”
謝縈姝嘆了口氣,所謂英雄氣短,怕就是他這個模樣吧!
秦嵐趕緊又道:“每次去都是放了迷煙後,再讓他們見面的,太子應該是覺得是在夢中--”
“罷了!”謝縈姝揮揮手:“不讓她見太子的話,她以後的日子怕都會不甘心的。”
秦嵐頗有同感,道:“郡主太可憐!”
卻也讓他心生敬意,身為郡主,竟然丟的下富貴榮華,蝸居於小鎮,只不過為了自己的心。
謝縈姝這邊派了秦嵐去查探太子府的資訊,那邊蕭慕晟知道了太子生病的內情,他趕緊來找謝遠臻。
此時,他羽翼未豐,謝南楓還未傳回訊息,安插在軍中的人也還未握住軍權,太子不能倒。
謝遠臻聽了太子日日流連歌姬,在家尋歡作樂,氣得鬍子翹了起來:“我成天忙亂,只為他能養好身體,他竟然如此荒唐!”
他問蕭慕晟該怎麼辦?
蕭慕晟一抬眉頭:“自然是除掉那個罪魁禍首!”
不用想也知道四皇子送來的不是什麼好人。
謝遠臻點頭,但是書架後卻傳來了謝縈姝的聲音:“不可!”
蕭慕晟驚喜地看著他心心念唸了好些時日的人兒,謝縈姝卻沒有看他,只是對謝遠臻道:“太子殿下心魔未去,殺了那女子只會適得其反。”
蕭慕晟心頭不痛快了,她日日念著的擔憂的都是那個膿包,便道:“不快刀斬亂麻,四皇子明日的奏摺便會上了。”
“先和太子談談不成嗎?”謝縈姝還是不看他:“別一下子就掐滅了他的幻想!”
蕭慕晟冷哼了一聲:“你覺得和他商量,他會答應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謝縈姝反唇相問:“父親,我們要的是太子堅強自立,而六皇子要的,不過是立一個傀儡--”
謝遠臻看了看蕭慕晟,沉吟了一下,道:“暖兒,六皇子說得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不成!”謝縈姝堅決起來:“父親,且讓我去勸勸殿下。”
“不成!”蕭慕晟立刻道:“你不能去--”
看見謝遠臻詫異地看他,他立刻道:“皇帝已經猜忌謝家,縈姝不能再去惹是非!”
“我的事,與你無關!”謝縈姝轉頭瞪他:“我就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