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想用生命去護衛她所在乎的愛人和孩子--
她嘆了口氣,眼睛酸澀得難受,她無法去評判文璟柔的行為,她想,自己若是在那般境地,說不定會做得更多--
夜色漸漸濃了,慘白的燈籠在風中飄蕩著,悽楚的哭聲在門中響了起來,她不忍再聽,轉身要走,背後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為何要為楚霞作證?”
她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籠罩在花陰之中的蕭慕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
她問道:“你為何要去救太子妃?”
蕭慕晟走了出來,與她並肩一同看向來來去去的宮門,冷笑了一聲:“爺並不想長公主府與太子府聯手,再者,爺可以藉此讓太子欠我個人情,豈不一舉兩得。”
謝縈姝抬頭看他,明滅的燭火在他眼中跳動,帶出了幾抹暖意,他眼神沉靜,卻沒有寒霜,雖然淡漠到底不冰涼。
她嘆了口氣,不繼續追問,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救太子妃出水的時候,我看見她的頸項上有紅痕?”
“你懷疑是我?”他嘲弄地笑了一笑:“爺就這麼好賴?”
“那不是紅顏醉麼?”謝縈姝疑惑起來:“紅的那麼怪異?”
“自然不是,你在內室若是仔細觀看,會發現那抹紅痕已經消退--”蕭慕晟難得沒有冷嘲熱諷,平靜地道:“那種毒,來自南疆,是濮獠人慣用的,喚作黃泉引,毒性不強並且時效很短,只有幾個時辰,卻能催化人身上的所有病症,讓人神經錯亂,短時內耗盡心神,正是這樣,若沒有經驗是看不出中毒跡象的。”
謝縈姝眼中的水光越來越弄,帶著悲傷:“她已經那般地柔弱無助了,還有人要害她--”
他聞言轉頭看她,她哀傷又落寞--
他發現自從起初重生的癲狂之後,每次看見她,她總是帶著一抹的哀傷,為了別人的哀傷,這抹哀傷卻又讓她顯出別樣的意味,他從來不曾看見過,現在卻開始在乎的意味--
他收攝心神:“有很多人想要害她,但我認為今日下毒的卻不是你所以為的長公主。”
她抬眼看他,她的確是在猜測長公主,但若是長公主,她不會算計著時間讓楚霞和太子妃獨處。
她突然想起一個人,眼中閃過一抹驚異,會是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