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他怎麼認不清誰才是真正能理解他,能撫慰他的痛苦的人。
看著太子的背影,她嘆口氣也要走,她要吩咐手下去辦一件事。
蕭慕晟卻從後邊來,看了看太子的背影,挑起眉頭:“膿包就是膿包,扶不起來的!”
謝縈姝轉頭冷笑了一下:“膿包的太子也比陰毒的四皇子和你好!”
“那可未必!”蕭慕晟提起嘴角:“至少在爺的手中,天下是保住了的,你讓他試試,信不信他一登基天下必定會亂!”
“有你和四皇子在,自然會亂--”謝縈姝皺起眉頭。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和那個小人並提,爺沒他那麼下作--”蕭慕晟不高興地道:“爺這輩子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還在幫那個膿包和你老不死的爹!”
謝縈姝愣了一下,帶著諷刺笑了:“當初你要殺我,我說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你依然不放過我,現在六皇子倒來說這話,真是風水輪流轉!”
蕭慕晟的臉色有些難堪了,再一次覺得謝縈姝變得這麼聰慧,真的很是討厭!
他“切”了一聲,沒話找話:“爺知道你一會兒要做什麼,但是晚了!”
謝縈姝驚懼地看他,突然就猜到了:“晚了?你是說顏子茵她--”
她是要派手下去救顏子茵,四皇子打楚霞的主意,定然不會放過四皇子妃,哪怕她已經是名存實亡。
“爺在探長公主府的時候就發現了四皇子的意圖,派了成劍去看了,說是已經病入膏肓了--”蕭慕晟臉色沉鬱地哼了一聲:“哪裡是病?分明是毒,慢性毒藥,已經無藥可解--”
他竟然覺得四皇子這樣很是小人,可他前世也是這樣做的,甚至更加無情。
謝縈姝的心往下一沉,頓感遺憾又悲傷,錯付於人的情,果然最是傷人,顏子茵和前世的她多麼像呀!
倆人一時無言,站立在寒風中,彼此心頭各有感慨。
謝縈姝回到房中,已經是黃昏,天氣愈發寒冷,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青藤早已經把屋內燒得暖融融的, 黎錦雲在桌子邊一筆筆地算著繡坊的賬,見她進來,抬頭道:“繡坊已經全部收整好了,你看,前樓高兩層,樓下是鋪面,樓上隔出了雅間,中間有個很大的院落,晾曬綢緞繡品非常方便,左右廂房正好做繡房和倉庫,正房也有兩層,樓下做書房、會客廳,樓上做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