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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晟疊好勒索信,伸手朝謝縈姝道:“把血書給我。”
她卻磨磨蹭蹭地把已經幹了的絹子翻過來翻過去,道:“我再看一遍,有沒有要改的地方!”
說著眼睛瞟了一眼洞口。
他何等敏銳,立刻提起嘴角幸災樂禍:“你害怕?”
“當然不是--”她立馬否認,不願意給讓他看笑話:“我連你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蕭慕晟的笑意閃了閃,這女人無時無刻都不忘記損他。
他上前一把扯過她手中的絹子,塞進衣袖中,狀若隨意地道:“不怕就好!你自己晚上也警醒些,看見火堆要滅了就添柴,我來的時候看見下邊溝裡一堆堆的白骨頭,你要是也成了裡邊的一堆,我可要心疼死了--”
他抬眼朝她一笑:“畢竟,你值十五萬兩呢。”
謝縈姝的臉色刷一下白了,難怪前兩天晚上她聽見的狼叫聲如此逼近,原來真的就在不遠處!
她清了清嗓子,裝作非常不在意的樣子漫不經心道:“我覺得,你最好挑夜再深一些的時候去送信,我家人很多,睡得遲--”
蕭慕晟覺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真是可笑!
他眯起了鳳眼,帶著揶揄看著她:“怎麼,你不是死都不怕的嗎?”
“我說了沒怕狼--”她說著瑟縮了一下,嘴硬地道:“就是怕我要是被狼咬死了,十五萬可就沒有了!你也會沒有的--”
蕭慕晟呵呵笑了兩聲,揶揄道:“這麼久了,爺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還如此地關心我,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她白了他一眼:“我關心的是我的銀子。”
他臉色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你也別死鴨子嘴硬,你是個什麼德行,爺還不知道?這樣吧!爺也可以留在這裡陪你,吃點虧,一晚上一萬兩怎麼樣?”
“你去死!”謝縈姝站起來,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跑到草堆旁邊,一頭扎進了地上鋪著的褥子裡,扯過棉被蓋著了頭。
蕭慕晟心情愉悅地出了山洞,但腳步在黎黑不見五指的夜裡卻越來越澀滯—
他瞥見周圍真的有許多閃著綠瑩瑩光芒的眼睛。
嗯,十五萬兩,還是很重要的!命,也挺重要的--
謝縈姝聽見沒有了腳步聲,才把頭從被子裡伸了出來,罵了一句:“死混蛋!”
“你有本事當著爺面罵呀!”熟悉的帶著嘲弄的聲音一下子又傳來:“爺非把你嘴撕到耳朵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