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
“殿下,四皇子曾和瓦剌使臣接觸過幾次,除夕夜的事情定是他指使的,這次我們不能再遲疑了--”
“可--”太子聲音卻依然底氣不足:“這罪名太大,父皇他會不會殺了四弟--”
“哎!”謝遠臻嘆口氣:“殿下,你總是顧念手足之情,可你忘記了那些被四皇子擄走的女孩了嗎?你不收拾掉他,他還會害人,害你。”
“那—”太子思慮一下,方下決心:“就照丞相的意思辦吧!”
謝遠臻點頭,又道:“今年皇上將開恩科,臣想推舉付大人為主考官,到時,將前十名收為門生。”
“不成,不能這樣,丞相你知道的,付大人是我的表舅,父皇一向討厭外戚權勢太大--”太子驚懼地反對起來:“他會猜忌我的!”
謝遠臻愣了一下,勸道:“殿下,皇上與儲君之間,本就是先君臣後父子,你坐上了太子的位置,無論做什麼,皇上都會有所忌憚。”
四皇子屢次加害,皇上卻未曾發過一言,一方面是歷練,另一方面便是牽制。
“步步小心是沒錯的--”謝遠臻嘆了一口氣:“但你沒有發現嗎?聖上比以往蒼老了許多,他的選擇便更為迫切了,你要顯示出作太子的風範,不要讓他覺得你無法勝任才是!”
從皇帝升他做太傅的時候,他就發現,皇帝的確是老了,他怕有一天,皇上會覺得時日無多,失去了等待太子成長的耐心。
他要聯合世家大族,太子害怕—
他要廣羅門生,太子害怕—
他要下手整治反對的人,太子也害怕—
他突然覺得很灰心,覺得自己不勝任太傅這個職位,他真的教不會太子堅強和勇敢,也教不會太子狠厲和果斷。
太子低下頭:“還是換個人吧!不管怎樣,父皇少一分忌憚,我還有你、還有我們身後的所有人,才會多一分安全。”
謝遠臻搖頭道:“殿下,臣不怕危險,臣相信,站在了你身後的人都不怕搭上性命,你只覺得我們要做的事情危險,卻沒想過,你什麼都不做,等著別人來害,更加危險!”
太子怔了怔,喃喃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