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的確惡意舉報,可又怎麼樣,我又沒打人又沒聚眾鬧事,等會天亮了就可以走人。有什麼呀。」
何熙就笑了,「你是個法盲吧。對啊,今天你可以走人了,但是你留下了案底,過幾天你會收到傳票的,你不知道惡意舉報也可以判刑的嗎?」
李東城面色一緊,這會兒又沒有什麼網際網路,知識都在書本上,真是幹一行精一行。更何況,這會兒全國律師都沒幾百位,哪裡有這麼多人懂法,還知道去法院起訴呢。
李東城是真不懂。
何熙還說了:「另外,什麼四家退縮了三家,一場戲知道嗎?就為了讓你大放厥詞,把心底那點見不得人的東西全說了。」
「我的眼光和運氣一直都很好,我選擇的人,都很棒。所以,不用擔心我,擔心你自己吧。」
她突然冷了臉,李東城就想起了飯店吃飯那天,她對鄭虎變臉一樣,不知怎的,竟是有點害怕。
「你去青陽站在我門口的時候就不懷好意,你指使鄭虎以合作之名要股份,我讓鄭虎離開,你沒吭聲,我就沒涉及到你。」
「我不知道你是主使嗎?我知道。我就是覺得,甭管人什麼心思,這是我和南河機械行業第一次接觸,只要技術不錯,合作真誠我吃點虧也願意。我給了你足夠的面子,給了你機會,但是你自己技不如人,還要倒打一耙,把別人的飯碗也砸了,李東城,你犯了我的大忌諱了。」
「你放心好了,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好好收拾你的。」
何熙說完,扭頭就走了。
倒是李東城在原地只覺得直到她離開,才呼吸自由起來,他使勁的吸氣,可是也改變不了他心砰砰砰跳的狀況。
他知道,何熙說的是真的。
何熙回了海州,直接去了找了呂三木,跟他說:「取證完了,幫我提起訴訟吧。」
呂三木都驚訝了:「你用什麼法子?」
何熙:「報警。」
呂三木反應了反應,然後一臉詫異的看著何熙:「你是怎麼想到的?這法子好啊。」
何熙心想:這可不是我想到的,反正是女同胞們的智慧。
不過呂三木也就是問一句,隨後就說:「這證據確鑿,這案子我就收下了,到時候聯絡你。」
起訴這種事情,耗費時間很長,何熙壓根不可能在海州一直等著,她事兒多著呢。不過走之前,她去機械廳張千山那裡,還有海州廠徐海信那裡都道了謝,感謝他們的幫忙。
徐海信跟她太熟悉了,就一句話:「如果你真違規,我也不會幫你,這事兒李東城太過分,我想但凡知道你在幹什麼的,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倒是張千山,直接來了句:「謝就不用了,少用激將法。」
何熙十分靦腆的笑了笑。
張千山瞧著這個表情,就覺得有點不妙:我感覺你下次還得激將我!
不過也沒再說什麼。
回到青陽縣,何熙專門請了張胖子、左康健、吳大牛和陸志遠四人來家裡吃了一次飯,好好的謝謝他們的支援。
這是聯絡感情的好機會,四個人都到了。
本來性格不太一樣,除了張胖子左右逢源,左康健木訥,吳大牛話少,陸志遠靦腆,其實一開始吃的還是很冷靜的。
一時間飯桌上只剩下夾菜的聲音。
何熙瞧著不是事兒,乾脆拿了瓶二鍋頭出來,給他們每個人倒上了,問張胖子:「你不是答應我將事兒都推在我身上了嗎?怎麼到頭來,卻成了死活都要合作了。」
一提這個,大家都感興趣,何熙給每個人說的都是一樣的,就是把事情推在她身上,咬死有事是何熙的,隨時都要解約。
不過這四個人一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