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筵挑了挑眉,閉唇不語。
“這枚淬靈丹,是在穆休公子僕役的衣襟裡面搜出來的,當時屬下發現後,那僕役還死不承認。”
蘇諶將帕子遞給楚問,餘光看了穆休一眼。
穆休底子好,天賦更好,十四歲就修煉到了築基中期,但這淬靈丹,按理說對他作用不大。
真的是他拿的,還是陷害?
穆休見事關自己,腦海空白了一瞬間,道:“試問哪個賊子投了丹藥不立即服用,會留著別人查到,一定是有人陷害!”
褚筵低低一笑,沒有放過這個踩穆休一腳的機會。
“哦?萬一穆小公子深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道,專門兵行險招呢?而且,淬靈丹當然是在突破瓶頸的時刻,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啊。”
“你敢誣告!”
穆休咬牙,瞪著褚筵。
“咳咳,好了,還沒看褚筵屋裡搜出來的是什麼呢。”
杜長老不悅皺眉,打斷了兩個人的針鋒相對。
楚問看向沐風,伸出了手。
“把東西拿過來吧。”
沐風把紙條呈上。
楚問將紙張拆開,上面正是一幅神宮處所分佈的地圖,更有甚者,杜長老的居處還被這幅圖的主人做了顯眼的標記。
“在哪裡找到的?”楚問問話。
“回司刑,是褚公子的書房。”沐風如實道。
這下房間內的人臉上都精彩了。
楚問沉默了一會兒,對沐風后蘇諶分別命令道:“沐風,讓來的弟子都先回去,結果出來之前,不許亂傳。蘇諶,你去把穆小公子的僕役找來。”
沐風和蘇諶領命出去後,楚問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臉上帶著病態的少年:“不知道行宮各人處所,所以就親手畫了一份?”
褚筵愣了愣,忽然笑了,請求:“可否讓我看看?”
楚問展開圖紙,遞到褚筵面前。
如果不是褚筵的,他還有辯解的機會,如果是,他也不會偏袒。
褚筵仔細看著,忽然紅了眼眶,聲音冷冽:“楚大人看不清這墨嗎?”
楚問拿起圖紙,仔細看了看墨跡,墨痕深淺不一,是墨水劃在宣紙上半乾未乾的狀態,這副畫顯然是剛剛畫完。
褚筵因為中毒一直躺在這裡,哪有時間去畫這幅圖,更遑論偷了淬靈丹。
剛剛他的重點都放在了圖紙上,卻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確實是個不小的失誤。
杜長老發現淬靈丹丟了的氣還沒有消,看見楚問沉思,湊過來粗著聲音問:“怎麼,難道不是他的東西?”
還真有可能不是。
不過這話楚問沒有和他說,因為穆休的僕役在這時被帶了進來。
“小人真的沒有見過淬靈丹,怎麼會偷拿這東西,求大人明察啊!”僕役哭喪著臉走了進來,只差要跪下給楚問叩頭了。
蘇諶不屑地從他身邊走過,拿起淬靈丹。
“不是你偷拿的怎麼會從你身上搜出來?不如你同司刑大人好好解釋解釋?”
“真不是小人乾的……”
僕役暗叫倒黴,他又不修仙又不淬體的,只是來當個雜役,要這東西能有什麼用?
賣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