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這次想要請神臺行宮的人來,首先是為他的壽宴。
帝皇的壽宴在三日後,而商議的事情卻被推到了壽宴結束,今天晚上是因為國師翌日要被請到占星臺預示天象,因此帝皇才決定在今晚辦上一個小宴。
靈囀是下了馬車才被告知這些的,此時宴席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曾經她也下過界和這位帝皇談過事情,粗淺的印象裡就是這個帝皇還不錯,對待百姓公平公正,令行禁止,勤政愛民。
可是眼下說有急事又說要辦壽宴。
人界的帝皇也能被換芯子麼?
“師尊,陸公公方才派人來問,師尊要換身衣服嗎?”褚筵看著自家師尊並沒有回過神的意思,只好提醒。
嗯?
靈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水藍色衣裙,眉頭一皺。
畢竟臨近帝皇的壽宴,為了體現一下尊重,打扮一下也是合情的。
可是,該換什麼顏色的呢?
誰能知道神界的祭司大人對顏色選擇困難?
褚筵以為她是不想換,於是道:“師尊,那人說了,不換也無妨的。”
雖然第一次見師尊和最近的一次她都是藍色衣裳,但是不得不說,她的清冷氣質和藍色衣服格外的搭。
“什麼顏色好呢?”靈囀低聲喃喃,沒有把褚筵的話聽進去。
可是一想到要選顏色就頭疼。
自己徒兒在人界生活,而且有個漂亮的姐姐,應該知道什麼顏色穿著合適吧?
醞釀片刻,靈囀看向褚筵,問:“換什麼顏色?”
師尊在問他要穿什麼樣的衣裳?
褚筵愣住了。
聽說一些大能就喜歡全面發展的弟子,所以師尊是要考察他的世俗修煉嗎?
他必須得認真回答!
褚筵腦海裡自動腦補,兩個字脫口而出:“杏黃色!”
靈囀若有所思,剛想點頭,就見褚筵微紅著臉,搶著道:“師尊,不然徒兒去找陸公公拿來衣裳,再交給師尊拿去偏殿換吧?”
說完不等她反應,就邁開腿跑了。
靈囀呆在原地,腦海中一個念頭反覆糾纏著——一個轉身的事,她為什麼要去偏殿換?
另一邊褚筵去找了陸公公,只消一說就拿來了一套織雲錦做的杏黃衣裙。
回去的路上,他臉上的熱意還沒有褪去。
褚筵緊繃著嘴,偶有一次晚上路過府城的街市,不經意撥開簾子時看到楚館前穿著杏黃色暴露衣裙的女子拋媚眼的情景又出現在腦海。
怎麼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了?
褚筵有些懊悔。
靈囀收到徒弟跑著送來的衣裳後,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被徒弟推進了偏殿單獨換上了新衣裳。
殿內特意擺了一面晶石磨成的大鏡子,靈囀換完後走到鏡子前。
鏡中的女子不施粉黛,姿容清麗,杏黃色的垂順裙襬填補了她清冷的神情,顯出一些溫柔,雙臂挽過一道淺橙色的披帛,一頭長髮垂順搭在身後。
差了什麼呢?
靈囀略微思考,打了個響指,頭髮就被悉數挽起。
披著頭髮時的她或許清麗略帶稚嫩,但挽起了頭髮,通身的氣質就成了大氣而不容侵犯的矜貴。
走過去推開殿門,褚筵驚訝的表情就收進她眼底。
“走吧,褚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