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抹白影翩然落到院外,靈囀掃了穆休一眼,進了遊霜閣。
“師尊……”
褚筵眼中似驚似喜,捂著心口看向靈囀。
院中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同,靈囀自然能感受到。
她徑直來到褚筵跟前,話卻是對穆休說的:“近日本祭司有事,如有疑問改日再來。”
改日再來……
穆休神色一暗,終究是轉身離開了。
靈囀抓著褚筵的胳膊,另一隻手為他探著傷勢。
毒性微弱,但對於褚筵現在的體質來說,與劇毒無異。
“為何?”
為何要這樣做?只要他呆在屋內不出來,沒有人能在她的地盤上傷他。
一個人在躲在屋內,靠著別人的庇佑存活,是褚筵最不屑的活法,可他此刻看著靈囀,心裡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褚筵沉默著,靈囀忽然拉著他進了屋內,反手關了門。
“打坐,我為你解封印。”
木已成舟,解釋再多也毫無用處,靈囀雖有不滿,但還記得某人在妖王宮等著她。
褚筵抿唇,聽話盤腿而坐,脊背挺得筆直,慢慢閉上眼。
靈囀將硫熾往桌子上一甩,雙手翻轉,靈光一閃,她下在封印陣法外的封印就被化解。
靈囀順勢將瑤瓊令祭出,靈力注入後,一道清光籠罩在褚筵身上,丹田處條條斑駁的鎖鏈紛紛斷裂,消失。
褚筵心下一驚,只覺得身上一鬆,往昔使力時力不從心的感覺也隨之消失,現在的他,就連握拳也充滿了力量。
靈囀拿出一個瓷瓶,擱在桌子上。
“這是清心丹,可以解毒。我要出門一趟,不計時日,過幾天箐僦會幫你淬體,修煉之法,問他便是。”
剛邁過門檻,靈囀像是想起了什麼,收回步子,轉頭看向褚筵,道:“你的命是我救的,再想去找死,本祭司有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待那道身影離開視線,褚筵才站了起來,外邊的光線照到眼底,明亮剔透。
她方才的自稱,是生氣了?
另一邊,靈囀到妖王宮,將瑤瓊令送到了肅烈手上。
她直接跟去確實太惹眼,如果……
“有劍嗎?”靈囀問。
“當然有。”肅烈一愣,反應過來後指了指王座旁劍座上的劍。
這是他成年時父王親手為他打造的佩劍,劍身鋒利,吹毛可斷,因此不用的時候收在劍鞘中。
劍鞘繼承了肅烈一向騷包的品味,總體為深紅色,上邊鑲嵌著各色的靈晶,要是放到太陽底下,幾乎能閃的人睜不開眼。
“等等,你要幹什麼?”靈囀剛伸手,肅烈手就先按到劍上,目光警惕的看著靈囀。
不是他慫,實在是被打出來陰影了,即使靈囀只是抬個手他都能腦補出來自己的慘狀。
她如果拿了這把劍,就能直接把他砍死了!
靈囀唇角一抽,終究還是忍下了自己的一巴掌。
“我變作你的佩劍進去。”
肅烈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抽開劍鞘,一副“你來”的欠揍表情。
靈囀懶得再說話,白了他一眼,化身長劍正好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