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是怪徒弟以牙還牙?”
偏袒是人之常情,但不是靈囀的常情。
但是少年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的不信任和又重新構築起來的防備讓她打消了繼續教育的念頭。
“不曾。只不過妖蛇毒霸道,需要費些時間調養,比試在即,你有把握嗎?”靈囀伸出手,終究只是替他掖好被角。
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一半,褚筵的修為才恢復到練氣五層。
因為進神臺行宮的年齡要求是十歲到十八歲,修為要求是練氣後期,也就是練氣七層往上,而褚筵現在的修為,再不努力提升鐵定要吊車尾。
有把握嗎?
當然是,完全沒有。
除非比賽當天所有人都睡趴了。
靈囀自然也看得出來,於是道:“先休養五日,五日後為師會親自指導你修煉。”
誰知道褚筵猛地抬頭,斬釘截鐵:“一天吧!”
蛇毒已經清除,對他來說浪費五天修煉時間,怎麼也不划算。
“既然如此……”正說著,靈囀突然臉色一白,下意識抓緊了旁邊褚筵的手。
經脈乾涸的疼痛讓她維持的平靜崩了盤。
看來在淵海的疼痛壓制只是暫時的,她得快些回去療傷。
“師尊,你怎麼了?!”
褚筵能清晰感受到靈囀抓著他的手的冰涼,這種冰涼比寒冰更甚,似乎能浸透血肉,蔓延到骨髓。
師尊平日裡從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她受傷了?
靈囀無暇顧及他的想法,第一時間運轉起靈力,將乾涸的經脈從頭到尾盪滌一遍,再將之前強行封印的節點解開。
做完這一切後,她仍然臉色蒼白,卻比之前好了許多。
“師尊。”
褚筵焦急地喚著,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指被床邊的一道尖刺劃破,已經開始流血了。
血滴凝聚,緩緩滑下滴到了靈囀手腕間一條紅繩系起的黑曜石上。
剎那間光華四射。
靈囀睜開眼,就見褚筵擔憂地看著自己。
四周的靈氣十分濃郁,比外界多了九倍不止,天藍水清,遠處還有一座白玉石砌成的宮殿,雲霧繚繞,時隱時現。
“這是……怎麼回事?”靈囀看向褚筵。
“師尊,這裡似乎是一個空間。”褚筵看著這一切,還有些眼花繚亂,不確定道。
不僅是空間,還是一個有時間流動如同單獨割裂的淵海那樣的空間。
濃郁的靈氣紛紛圍繞著她,靈囀甚至覺得自己的經脈都要被修復了。
“譁——譁——”
小溪潺潺流動,依照著河道繞過河中間的巨石,分成兩股向下匯合。
靈囀心下一動,對褚筵道:“用控靈術改變流向。”
這既然是一種空間,一定是因為他們兩個中其中一個人讓它認了主。
靈囀自認為身上從來不帶這種修仙者熱衷的空間法器,而褚筵,身為一個小修煉家族的繼承人,身上有一些只有長輩詳細知曉的東西也是正常的。
褚筵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點點頭,凝神控制自己的靈力進入溪水,改變方向,向巨石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