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
一聲慘烈的長嘯響起,靈囀劍下,妖物慘叫一聲,魂飛魄散。
青綠的妖丹自動飛出,剎那消散成粉末。
“二殿宮內,私藏變異妖將,妖將已死,南霄伏誅於雙月劍下。”
靈囀轉身,用靈力擴放出了自己的聲音,傳遍整個仙界。
這一句話所過,所有的仙家都神情一震,齊齊趕往九霄仙闕。
“你敢斬殺我兒……混賬!”
仙后看見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氣絕,險些昏了過去,顫抖著手罵完,也極速趕往九霄仙闕。
她要去見仙帝!
告狀!
“若仙帝要三庭會審,祭司大人可會難辦?”
宣祀全程看她斬殺妖物,也殺了南霄,居然閉口不攔,還關心她會不會有事。
靈囀心底嘆氣,收起了劍。
“我不會有事。”她目光淡淡,又道:“同樣,當年的事,我也不會忘。”
昔年很早的時候,忝楦還在。
她與忝楦,宣祀與宿雪,從來不提地位高下,不提令行遣派。
後來麼,忝楦“被”獻祭之後,宿雪憑空失去蹤跡,她不想問,也回不到過去了。
永遠,永遠都回不去。
收回思緒,靈囀還是向他道了謝:“今日的事,還是多謝。”
宣祀一笑:“何必言謝,神界之內,無論是神宮還是封神臺,都以神主命令為尊。”
靈囀是神主親點的祭司,自然便是現在的神界之首。
現在的凡界,已經過了一日。
褚憐在天衣坊做活,沒有事也不會打擾潛心修煉的弟弟,明央和林右來過遊霜閣一趟,卻被靈囀布的結界攔了下來。
而屋內,褚筵終於清醒過來,看著床頭的血跡,一臉茫然。
“主,人。”
硫熾屁顛屁顛蹦了進來,前爪趴到褚筵腿上。
“怎麼回事?”褚筵問。
當時硫熾在屋外守著,總該知道一些情況吧?
“囀囀,來,走。”
硫熾艱難地從嗓子裡擠出來幾個詞。
“來了又走了?誰?”褚筵疑惑地看著它。
神宮祭司的名諱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叫的,除了地位最近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靈囀的名字。
包括她徒弟。
或許靈族人也不知道,因為靈族皇室姓禹,而靈囀這個名字,是忝楦帶她出來之後給她取的。
硫熾看主人實在意會不了,急得小奶音又出來了:“囀,囀。”
……
轉啊轉?
夠了!
硫熾水潤的大眼睛眯了起來,邁著步子走到了床的另一頭,拱開了枕頭,叼起壓了幾天的手帕,牙一鬆,就掉到褚筵手邊。
幼崽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
主人傻也要怪幼崽嗎?
硫熾躥到窗戶上,拿了屁股對著褚筵,抱著前爪思考獸生。
好想長大……
一爪子拍死傻主人,再換個聰明的。
褚筵吐出一口濁氣,目光落到冰涼的素色手帕上。
南海有鮫綃,夏日觸手則涼,冬季觸之生溫。
——是傳說中的記載。
褚筵終於在硫熾的百般折騰裡明白了,來過又走的是他的師尊,神界神宮的祭司大人。
方才檢查過了,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那血跡竟然是師尊的?
可是她實力那樣強,為何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