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帝皇壽宴神臺行宮怎麼也要來個人的。
於是赴宴的便成了宣祀的得力手下,宿音。
知道褚筵需要準備幾日後神臺行宮內的比試後,宿音指了幾個跟隨的神侍回行宮。
把傳音珠交給刑議廳的負責人之後,褚筵到了阿姐房中。
“回來的這麼早,祭司大人呢,沒有回來嗎?”褚憐放下手裡的針線,看向褚筵。
“師尊有事。阿姐,你這是……”
褚筵看向桌邊的繡品,欲言又止。
阿姐近年來明明極少動這些東西了,怎麼又拿起了針線。
褚憐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一笑:“你是祭司大人的徒弟,阿姐卻是寄居在這裡,總不能吃穿用度全依賴他人,拿這繡品出去賣,也能養活自己了。”
褚筵捏緊了拳頭,低下了頭。
如果他有足夠的能力,阿姐就不用為這些小事為難了……
“怎麼了,來找阿姐總不能就是為了說幾句閒話?”褚憐主動問。
自從褚家滅門起,褚筵就很少笑了,整個人的性子都沉鬱了幾分,平時哪怕是和她在一起話也不多,更別提會像這樣跑過來找她了。
“阿姐,我要閉關了,近日就不用做我的飯菜了。”褚筵說明了來意。
褚憐有些落寞,又有些高興。
當年八歲測靈的時候,她被測出來是雜靈根,很難在修途上有所成就,褚筵卻是金屬性單靈根,被譽為修煉良材。
可惜了她無法修煉,幫不到自家弟弟。
而褚筵肯這麼用功修煉變強,也令她十分開心。
按照計劃,弟子比試之後劍侍也是要比出高下,由弟子挑選的。
是以未擇主的劍侍們都被分在神宮寢居的西側,而云水苑就位於這片建築內的最東側。
雲水苑裡,明央收了劍,動了動耳朵,牆外幾個人的議論聲就傳入耳中。
“遊霜閣那位不是被帝皇請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忌憚著隔牆有耳,另一道聲音刻意壓低了,道:“我聽說啊……帝皇請祭司大人幫忙,他是被趕回來的。”
“真的假的?他不是祭司大人的徒弟嗎?”發問的人十分詫異。
“誰知道呢。”
唏噓了一會兒,那聲音就漸漸低了下去。
明央皺著眉,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難不成那小子真攤上事了?
萬一他被祭司大人放棄了,那她在褚筵身上押的注豈不是要賠完了?
明明已經是同盟關係了,有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和她說一聲!
明央越想越急,把劍丟回劍鞘,隱了行跡奔向遊霜閣。
然而,遊霜閣外被人設下了結界。
她有理由懷疑自己已經被忘了。
“明姑娘怎麼在這裡?”褚憐藉著採買的名頭順帶賣了繡品,剛從外面回來,就見一身紅衣的小姑娘站在門口左顧右盼。
明央聞聲轉過頭,眼眸一彎露出了一抹笑容。
雖然褚筵總是不肯配合她,但褚家姐姐還是要好好相處的。
“褚姐姐好,我這次來是想找褚筵討教一番,試試修煉成果。”明央說。
“這樣啊,最近阿筵在閉關提高修為,便用箐僦大人留下的令牌在此設下了結界。”褚憐解釋道。
現在褚筵閉關,明央自然不能再直接進去叫他了。
修士入定修煉被打斷,可是會入魔的。
沒想到是這個情況,明央挑了挑眉,只好告辭道:“謝謝褚姐姐告知,那我先回去練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