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點兒姿色。”
說著，趙林笑眯眯抓住了褚筵的後領，一個打手順手按住褚憐。
褚筵眼底有暗光滑過，抱緊了趙林的胳臂就狠狠咬了下去。
“不準動我姐姐！”
狼崽一般的少年顧不得嘴裡的血沫，含糊不清的喊著。
“小兔崽子……本少爺看你是不想要這雙手了！”
趙林罵罵咧咧地掐住褚楦的脖子，另一隻手提劍砍向他的手。
血液飛濺，手筋斷裂的疼痛直創心底。
褚筵卻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陰狠的目光死死釘在趙林身上，似要用眼神把他千刀萬剮。
趙林吐了口唾沫，把劍一扔，邪邪勾起嘴唇。
靈氣匯聚到掌間，空氣中的雨滴也隨之扭曲，蒸乾旋出煙氣。
“阿弟！”
褚憐明白了趙林的目的，霎時睜大了眼。
趙林的拳頭剎那落到了褚筵丹田上，勁風如刃，將丹田靈脈盡數震裂，褚筵身體內儲存的靈氣逸散而出。
褚筵跌坐到地上，血水流淌，混到雨水泥土中，雙手無力的垂下，衣衫破爛，格外狼狽。
“別急啊，哥哥這就來了。”
趙林淫笑一聲，回頭吩咐幾個打手在外面守著，反剪了褚憐的手就往屋內拖。
褚憐絕望的閉上雙眼，不想再去看自家阿弟悲傷而狠戾的眼神。
真的就要……這樣了嗎？
一行淚水滑下，流到唇邊，是無盡的酸澀。
“止。”
一道清靈的女聲驀地響起，銀色靈光從院中向四周擴散，恰恰把褚宅全部籠罩。
褚宅之內，藍白衣裙的女子翩然落下，雨落，卻打不溼她的衣角，鮫綃絲絛隨風搖曳，烏髮盡數披散，墨眸中泛著高貴不可侵犯的冷光。
宅內的人被悉數定住，靈囀緩步走到褚筵跟前，停了步子。
而後又轉向趙林。
隔空一點，褚憐就脫離了趙林的桎梏。
“這東西，哪來的？”
靈囀目光落到了她頸間掛著的一枚黑曜石上，淡漠的神色微微一動。
褚憐低著頭，啞然無聲。
這是父親臨死前交代讓她拼死也要護住，不能落到敵人手中的東西。
更何況裡面還儲存了褚家歷年積累的功法和靈寶，褚家為人所知或不為人知多年的底蘊都在其中。
靈囀見她猶豫，又道：
“用它換你們的命，願是不願？”
如果命都沒有了，要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褚憐張了張嘴，抬手解下頸間的細繩，苦澀一笑：“願意。”
“那便好。”
靈囀抽出細繩，泛著光澤的黑曜石便落到她的掌心。
黑白二色相撞，竟也毫無違和感。
靈囀動作一頓，拿出一枚低階儲物戒，放到褚憐手中。
“你們的東西。”
她方才察覺到裡面存有東西后便用了轉移術，人界小家族的底蘊，還不足以讓她上心。
褚憐呆愣的看著女子走向褚筵，握緊了那枚冰冷的儲物戒，心中沒由來的一暖。
靈囀走到褚筵跟前，蹲下來與他視線齊平，素手覆上他的額頭。
一縷飄渺的煙氣像受到了召喚一樣竄了出來，隨後，褚筵身子狠狠一顫。
靈囀皺了皺眉，又將煙氣逼了回去，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落魄狼狽的少年。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