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不容易案子破了,也移出去了。
兩人便約著吃了個晚飯。
吃完飯,兩人在小城的步行街散了散步。
剛好聊到林月月的話題。
徐飛本想問下檢察院這邊的起訴意見大概怎麼樣,自己這邊報的是強姦、故意殺人的合意,死立執應該沒問題。
他就擔心檢察院這邊沒采納訊問筆錄裡徐成對犯罪心理的主觀表述,萬一沒有認可徐成對林月月致死的故意,那就有可能按死緩寫起訴意見書。
可一番問下來,白沙莎根本沒怎麼和院裡公訴科交流過。
這丫頭自己在反貪,最近剛提了個科室副長,卻也沒怎麼學業務,對徐飛說的,聽得似懂非懂。
“哎呀,這你下班了怎麼還總是聊這些工作上的事?你難道沒發現我今天有點不一樣嗎?”
徐飛隨意掃了她一眼。
今天天氣轉暖,氣溫回升,白沙莎穿得比較清涼,波西米亞風的流蘇長裙,身上墜著叮叮噹噹的手環、耳飾,很漂亮,也很少女。
就是不太像反貪局雷厲風行的女檢察官。
“沒什麼不一樣吧……都一樣很漂亮。”
白沙莎嘟了嘟嘴,幸虧徐飛後面補了一句,不然剛剛這敷衍態度,她就要生氣了。
“你真是不懂風情!你就沒看到我這頭髮挑染了嗎?還下面拉直了……”
白沙莎此時掂起一段髮梢,在徐飛面前晃了晃。
他這時才注意到女友今天換了髮色,在頭髮末端染成了時興的咖啡色。
“哦……這你們領導看到了?不會說你嗎?”
徐飛喝了口飲料,隨口問了句。
“怎麼會?!我這平時都盤起來的,就下面這段挑染了,根本看不出來,再說了,我們領導對我可客氣了!每天關心都來不及,哪還會說我啊!你以為都像你這個呆子啊,關心都不會關心……哼!”
白沙莎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耍點小情緒。
而徐飛卻頓時明白:的確,這白家的大小姐在陵曲檢察院這座小廟裡,人家領導巴結都還來不及,這怎麼還敢訓她。
想到這,徐飛突然有些感慨。
白沙莎的性格並不是不好,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和她雖然在一起也有幾個月了,但還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姑娘還是剛畢業嘰嘰喳喳的女大學生性子,關心的是時尚、服裝、今天做個頭發,明天去哪裡旅遊,自己的奧迪開的不舒服,那就換老爸的路虎。
她完全是水晶罩裡的白雪公主,不沾染底層的一點顏色。
而升職發展,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操心,自然會一步一步按家裡的規劃來走。
就像那部電視劇裡的鐘小艾。
但自己完全不一樣,一絲一毫,都是靠自己去打拼。
不管是前世還是此刻,徐飛也願意這樣。
他感覺踏實、放心。
但同時,他也隱隱覺得,自己要再往上走,就必須儘快做出決定,是依附白家,還是站隊程玉文的外來派。
應該不會太久,就必須做出這個抉擇。
哇!好有意思啊。
此時,這陵曲的湖邊公園裡,正到了播放水幕電影的時候。
幾道鐳射光束,打在噴泉的水幕上。
電影是簡單的動畫短片。
這種2001年的小節目,對於徐飛來說,自然是沒什麼意思。
但白沙莎卻很喜歡,拖著他靠著欄杆看了許久。
接著,兩人又相依著,在湖邊說了好久的話。
這一晃就到了很晚。
“這個……是不是要回去了?”
徐飛忍不住看了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