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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陵曲市民風彪悍,許多窮鄉僻壤的少民、獵戶留了不少自制土銃,但大部分都是進山圍野豬用的。
現在居然拿著上火車搶劫!?
動槍的都是天案,要報省裡的。
這怎麼得了!
“愣著幹什麼!拉緊急集合鈴,趕緊和局裡總檯彙報啊……”
王永富急火攻心,臉紅像炭底,長相可愛的圓臉女警小張還舉著話筒愣住那裡。
“對……對方說我們所有民警在火車上!”
…………
坐在所裡唯一的一臺老吉普車裡,王永富汗如雨下,渾身漿透。
還沒到現場,他就心跳如雷。
搶劫,還是光天化日之下火車上搶劫,這已經是大案了。
最麻煩的還是那個新警居然好死不死的在現場。
剛剛鐵路公安那邊比較混亂,電話說的也含糊,只說了有個叫徐飛的姜家池派出所新警在那,讓這邊趕緊過去。
可現在據說現場歹徒手裡還有槍,這要是槍響了,這新兵蛋子還沒報到就死在現場的話……
王永富都不敢往下再想,他心裡浮現出幾個字——
通天大案!
作為所長,王永富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指導員陳文開著車,後排擠著所裡的幾個骨幹。
各個嚴陣以待,還握著所裡唯一一把微衝。
後面還跟著兩輛侉子摩托,所裡能動彈的都過來了。
“開快點!”
王永富剛催了一聲,他腰間一個皮夾子響了起來,那是當時頗為新潮的摩托羅拉綠屏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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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樣?啊,有七八個人?這麼多!哎呀,不是我們所的休班民警,只是一個剛來報到的新警!他人怎麼樣了?還在布控?要聯絡武警?好好,我馬上到了!”
王永富話到後面,語氣已經不住顫抖。
按鐵路公安那邊的說法,現在瞭解的現場歹徒人數有七八個人!
而自己這邊只有徐飛一個新警在火車上!
這不是九死無生麼?
掛了電話的王永富面色鐵青,讓陳文趕緊開。
指導員陳文握方向盤的手都有些抖:“這小子人不會有事吧,不是說還是部隊的一等功嗎?這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和部隊上還有家屬交代啊!”
看王永富臉色漆黑,作為副官的陳文也此時也反應過來,這自己又不是,跟著急什麼。
他語氣穩了一點:“起碼還沒正式報到,不是在我們手上出事的……”
“放你孃的屁,你說的這是人話麼!”
王永富心急如焚,嘴上完全不留情,把不粘鍋陳文罵了個狗血淋頭。
車裡安靜的嚇人,氣氛十分壓抑。
一行人風風火火趕到現場,火車頭此時已經緊急制動,外面鐵警和路保處以及當地聯防隊都到了,上百號人裡三層外三層把兩個事發車廂團團圍住,但誰也不敢妄為。
“情況怎麼樣?”王永富拉過現場一名鐵路刑偵支隊的民警問道。
“火車司機班的看到劫匪拿槍衝上來,就拉了制動閘,跳車躲開了。聽疏散的群眾說,歹徒應該就在眼前7車和6車兩個車廂裡,只是他們搶劫前就把窗簾拉著,看不到具體情況,另外幾個車廂的群眾也都跑光了。”
“亡命徒!”
王永富啐了口唾沫:“我們的那位同志出來沒?什麼時候開始強攻?”
鐵路民警搖了搖頭:“我們已經報市裡了,正在協調當地武警支隊,對方人數眾多,這不能輕易強攻啊!”
這話讓王永富有些惱火:“那我們的新同志在裡面分分鐘都有危險,這個風險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