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了整張桌子。可是那自然而然散發地氣勢卻使那些酒客寧可站著喝酒,也不敢去她桌子上分享一個座位。就算是幾個最兇悍的傭兵,在酒館老闆貼著耳朵警告了幾句之後,也都如見了貓的老鼠,老老實實地縮到酒館一角。連說笑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那個女武士氣勢迫人,武技自然出眾,然而令這些亡命之徒畏懼的,是她地身份,她即是統率著阿雷公國大軍的荊蝴蝶。
在紫荊蝴蝶的耳中,此刻酒館中的喧囂和吵鬧都有若天外飄來的嫋嫋雜音,離她好遠好遠。
她只是一杯杯地將最烈的酒灌下肚去,因為她的心在痛,痛得撕心裂肺!每一杯酒下去,都會將這痛澆下去一點。但痛苦旋又會有如添了油的火,更兇猛地燃燒。
這痛來得莫名其妙,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今夜會突然地痛起來,而且是痛不欲生。多年在寒月營地的嚴苛訓練,雖然未能給她帶來令人驚怖的個人戰力,但給她帶來了敏銳的直覺,對自己真正關心事物的直覺。這種直覺用在戰場上,往往會發揮驚人的作用。這也是寒月營地出來的將領屢戰屢勝地秘密之一。
其實她知道,此刻的痛決非毫無來由。這是她一直壓制在內心最深處的情感,只是在這一刻突然爆發出來而已。
她喝得太多了。以至於聽到、看到地一切都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不知何時,她的對面多了一個人。那英俊的面容、高大的身影以及關切地目光都是如此熟悉,她甚至認出了他華麗的雙手巨劍。
“你喝得太多了!”埃特沉聲道。
“我根本……沒醉。”紫荊蝴蝶道。她忽視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道:“埃特,我知道你……你和羅格大人當年是好朋友,是嗎?”
埃特點了點頭,道:“是的,你……”
他猶豫了半天,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喜歡羅格?”
紫荊蝴蝶沒有回答,她又飲下一不烈酒,才笑道:“當然不!我……和他有仇,當初是被逼無奈才為他效力的,呵呵,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呢?怎麼可能……”
她笑著流淚,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啪,埃特手中的酒杯碎了,血順著指縫瘋狂地湧了出來。他伸出左後,想防止紫荊蝴蝶喝酒,可是這隻手伸到一半,終於,終於停在了那裡。
紫荊蝴蝶對此毫無所覺,她只是想撲滅從心底最深處,如山火爆發般噴湧而出的痛。她無法傾訴,也知道這份感情註定沒有結果,更重要的是,她絕不想屈服!
可是,羅格的身影總是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這樣一個男人,無論是權謀、力量、地位無不遠遠地將她拋在後面。甚至就在她最引以為豪的軍略上,她對他在特拉華戰役中表現的果斷與冷血也佩服之至。高傲的荊蝴蝶從未想到,自己會敗得如此徹底。
這會是她痛苦的源泉嗎?她並不知道。
“衛兵!送我……回去。”紫荊蝴蝶終於伏倒在桌上。
埃特站了起來,打橫抱起了已不省人事的紫荊蝴蝶,向酒館外走去。酒館中諸人都知道魔法劍士是紫荊蝴蝶的副官,因此沒有任何人阻攔。
只是埃特的臉色鐵青,雙手在隱隱顫抖。他步伐雖穩,可是不知為何,看著他離去的人都有一種感覺,感覺到他每一步都在掙扎。
對於千里之外的事,羅格全無所覺,他的全副心思都只在面前的一塊塊大小一不、革命性著土黃色光芒的晶體上。這些晶體就是大地先知遺留下的最後痕跡。晶體碎塊大的有半米見方,小地有手掌大小。大部分晶體此刻都只殘留了微不足道的一點力量氣息,不過羅格也無所謂。他並不需要從這些晶體中汲取力量。
羅格雙手伸出,實驗桌面上的一塊碎晶緩緩浮起,飄到他雙手之間。羅格手心中湧出如煙如霧的銀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