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著的小糰子睜大眼睛看著他,應了一聲。
六王妃依舊隔三差五上侯府,下人們都說六王妃和侯爺夫人姐妹情深,從小一塊長大,如今雖各自嫁為人妻,卻還是像從前般親近。
聶卿言被小廝徑直帶到了小侯爺的院子,是納蘭瑾樞一早就吩咐過的。戴著絨帽穿著一身白色袍子的小糰子依舊惹人喜愛。
「言兒,過來。」斜倚在軟榻上的納蘭瑾樞看著被小廝帶到門口的小糰子道。
小糰子聽話地過去。納蘭瑾樞拍了拍軟榻上外沿的位置,「坐上來。」
有些胖的小糰子好不容易才坐了上去,小靴子也是自己脫的。兩名丫鬟陸續進來,送上茶水和糕點。
茶水是帶了些甜味的花茶,糕點則是芙蓉糕和翠玉豆糕。軟榻上放了一張矮几,茶水糕點都擺在矮几上,聶卿言十分拘謹地盤著腿坐在矮几前,開始吃糕點。納蘭瑾樞側躺在軟榻上,用右手支著頭,看著小糰子的一舉一動。
窗外春意盎然,清風入室。靠窗而設的軟榻,一紫一白,一大一小的身影,十分清明。
小糰子吃了一塊芙蓉糕,再拿一起塊遞給納蘭瑾樞,「你吃。」
納蘭瑾樞坐起來,握住他的小胖手將手上的糕點往自己嘴裡送。只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再折回到小糰子的嘴邊。小糰子張嘴吃下,滿嘴都是鼓鼓的。
納蘭瑾樞用手指楷去他嘴邊的碎屑,動作溫柔,隨後低頭在他眉心輕輕落下一吻。
似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突然有一日,一個人闖入他的領地,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就這麼任其融入自己的人生。
就連王府的人也曉得,侯府的小侯爺十分喜歡小世子,有時還遣人過來接他去侯府做客。
把人接到侯府,無非是餵魚,吃點心喝茶,牽著手在院子裡散步賞花,又或是什麼都不做,抱著柔軟的小糰子小憩一會兒。小糰子十分聽話,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就拿手腕上的刺青來說。六歲大的孩子被一針一針地在手腕上刺出一個紫色鳶尾花的圖案,卻一滴眼淚也沒流,連喊疼的聲音也沒有。
過後,納蘭瑾樞看著他蓄滿淚水的眼眶,想必是一直都忍著。心疼地將小糰子拉進自己懷裡,輕輕撫著他的背,隨即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輕聲道:「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了。」
刻下了他獨有的記號——紫色鳶尾花,就代表著那人以後就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一如既往的求花花,求收藏o(n_n)o
☆、侯爺很腹黑
傅清塵看著手上模糊的紫色鳶尾花,眼裡泛著冷光,與他而言這是一種恥辱。想都沒想,手上鋒利的劍尖劃過手腕,一條鮮紅的痕跡斜斜劃過那個模糊不清的紫色圖案。
他再不是那個不愛說話,內斂靦腆的小糰子。如今,他喚作傅清塵,為復仇而生。
一身紫衣的人斜倚在涼亭亭柱上,手中捧著繪了鳶尾花的白瓷盅,上挑的丹鳳眼看著池中花色的錦鯉。修長的五指一點一點地抓著魚食撒向池子,動作不緊不慢。
一柄冰冷的長劍指上脖頸,他不動聲色地看向握劍的人,唇角上彎,「傷還沒好,就不能好好歇著?」
傅清塵眸中泛著冷光,「交出來。」
「交什麼?」丹鳳眼裡頭攜著笑意,「是交我這顆心,還是我這個人?」
脖子上的劍貼近了幾分,傅清塵冷聲道:「你命在我手上,勸你還是少呈口舌之能。」
納蘭瑾樞捻起白瓷盅的魚食,撒入池中,道:「你不說要交什麼,我如何曉得你想要什麼?」
「少裝糊塗,將易寒經交出來!」那日行刺失敗,他被點了穴後暈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身上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