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沒別的選擇。
沈梟垚自然聽見了秦淵站在床榻旁的安靜以及此時轉身離開的動靜,其實即便前世她死死拿捏住了秦淵,她今生也不會盲目的自大。
沒關係,就算秦淵不幫她,她自會想別的辦法,她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還不等她翻過身了起身下榻,秦淵去而復返,手中端著金蕊新熬製出來的湯藥。
他並未解釋自己剛才的離去,而是一隻手輕輕託著沈梟垚的臉道:“把藥喝了。”
沈梟垚皺眉閉眼,渾身都寫著拒絕:“不要,太苦。”
她覺得傷在手上,入口的藥吃幾劑就行了,不必頓頓都吃罷了。
可是秦淵卻不這麼認為,俯身吻了吻她道:“不要鬧,不然傷口恢復的慢。”
沈梟垚卻不管這些,伸手去解秦淵的腰帶,勾唇笑了笑道:“陪我躺著就好了。”
秦淵將湯藥在床頭的小几上躺下,抱著沈梟垚躺下,兩人依偎在一起。
見沈梟垚不說話,秦淵道:“你想要怎麼處置楊全濟?”
沈梟垚抬眸,眼中露出純粹的陰狠:“殺了?”
話是反問,但卻已經說了自己的想法,秦淵的目光落在她蒼白的面頰上。
他留在宮裡的人自然細細查了她在長明閣的事情,是楊全濟對她無理在先,若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閨閣公主,此時恐怕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不得不被皇帝指給楊全濟。
算計,強迫,羞辱,且已非完璧,她若是真的被算計中,後面的日子就是她的地獄。
他可以走,可是沈梟垚在用自己的性命威逼著他。
在他走神的片刻,沈梟垚又道:“我有為侯爺謀奪兵權的大計,只需要侯爺暫時聽我的。”
秦淵回過神來去看沈梟垚,她的目光柔和,唇邊帶笑,可是神情裡卻並沒有愛意,只是曖昧。
他沒有說話,低頭咬住沈梟垚的唇,又鬆開覆了上去。
沈梟垚從善如流地翹起受傷的手,用完好的手勾住秦淵的脖子,含糊道:“侯爺若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秦淵不顧她疼痛的手解開了她的衣帶,心中的思緒卻如粘稠的毒液,若有一日,沈梟垚知道他也重生了,知道其實自己就是在利用她,她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