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看到厲深突然出現,心中警鈴大作。
那一瞬間,她的身體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猛地一震,緊接著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她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無比,猶如兩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厲深。
她皺著眉頭迅速走上前去,每一步都帶著堅定和決然。
她的步伐雖然不大,但速度極快,眨眼間就來到小念的身邊。
她毫不猶豫地將小念拉到身後,那動作充滿了力量和保護欲,就像一隻護崽的母獸。
她用自己的身體築起一道屏障,將小念與厲深隔離開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防備和冷漠,那是一種被傷害過之後的本能反應。
她看著厲深,就像看著一個危險的陌生人,嘴唇微微顫抖著,質問:“厲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冰冷刺骨,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了。
她的腦海裡不斷閃過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
曾經的信任被無情地踐踏,那些被冤枉、被拋棄的日子如同噩夢般纏繞著她。
她好不容易才從那個黑暗的深淵中爬出來,建立起自己和小念的新生活,她絕不能讓厲深再次輕易地闖入,打破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
厲深站起身,他的動作略顯遲緩,彷彿身上揹負著千斤重擔。
他看著安晴,眼中滿是誠懇,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真誠。
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黑眼圈也很明顯,這幾天他一直被愧疚和悔恨折磨著,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他說:“安晴,我知道現在做什麼都難以彌補曾經的過錯,但我是真心想要彌補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當年是白薇陷害你,是我愚蠢,沒看清她的真面目,深深傷害了你。”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他卻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內心的痛苦已經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感覺。
他開始詳細地講述調查到的真相,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他告訴安晴白薇是如何精心策劃每一個步驟的,從買通晚宴上的男人,到惡意剪輯照片,再到在他耳邊煽風點火。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他說:“我當時被憤怒和嫉妒衝昏了頭腦,沒有去深入調查就相信了那些虛假的東西。我現在才明白自己有多麼的愚蠢,我毀掉了我們曾經的幸福,也讓你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痛苦。”
安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笑容裡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無盡的冷漠和不屑。
她冷冷地說:“厲先生,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三年前你毫不猶豫相信那些莫須有的事,現在突然跑來說這些,你覺得我會輕易相信你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那是多年來壓抑在心底的情緒。
她想起三年前自己被厲深無情地指責時的無助,想起自己被趕出家門時的絕望。
她曾經無數次地期待厲深能夠相信自己,能夠發現事情的真相,可是他沒有。
她繼續說道:“這三年來,我一個人帶著小念,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知道嗎?我每天拼命工作,為了小念的生活,為了給她一個溫暖的家。而你呢?
你在享受你的生活,你現在才來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那是因為憤怒和激動在身體裡湧動。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厲深,彷彿要把他看穿,看穿他是否真的有誠意,還是隻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厲深的眼神中滿是痛苦,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割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