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嗎?”饒岸然一臉驚喜地看著他。
慕景程點頭,佯裝神秘道:“不過不能告訴別人,把他們嚇著了不好。”
她抿嘴笑了笑,點頭道:“好。”
“我見你平時喜歡看書,都看的什麼?”他笑著問。
聞言,她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左右不過是些話本子,打發時間罷了,看多了也厭倦。”
“姑娘家都喜歡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小心被騙哦。”
“我雖是喜歡,卻也分得清的,那些都是寫來騙小姑娘的。”
“你不是小姑娘?”
“嗯……我是分得清話本與生活的小姑娘。”
聞言,慕景程再次笑了起來,正欲說什麼,便聽見門外傳來人聲,喊著:“姑娘……姑娘……”
饒岸然也聽見綠萍的聲音,往外看了一眼,就見綠萍走了進來,她心中暗叫不好,轉眼看向慕景程,卻只見椅子上空空如已,他卻不知躲到何處去了。
綠萍尋了進來,有些埋怨地看著她道:“就知道你在這兒,青兒端藥過來都尋不著你。”
饒岸然心中暗歎一聲,她覺得她已經好多了,不用再吃藥了。
“姑娘……姑娘……醒醒,該起床了……”
饒岸然只覺得耳邊一陣聒噪,睜眼就見綠萍坐在床前喊她。她眉頭一皺,剛才不是在慕景程屋內,怎麼卻在自己屋內的床上?莫非剛才那是個夢?
“怎麼了?不舒服?”見她臉色不好,綠萍擔心地問道。
她看著綠萍,心中一陣失落,搖頭道:“昨夜裡失眠,早上才睡著。”
“那咱們也得先吃了早飯和藥再睡,快些起來,吳媽媽煮了瘦肉粥,聞著可香了。”
她笑了笑,說了聲好。
昨晚的夢太過於真實,導致饒岸然用過早飯後還一直念念不忘。她從未在夢中看清過誰的臉,但是夢中的那個慕景程,她不僅看清了他的臉,還看到他左邊眉尾有顆痣。
早飯後,綠萍陪吳媽媽出門,她便偷偷地進了慕景程的院子。剛推開門同樣驚起了在院中啄食的麻雀,她心下一跳,轉眼見房門卻是嚴嚴地關著的。她不由得鬆了口氣,卻又有些失望。心中左右衡量,終是忍不住去推門。
所幸,屋子並沒有上鎖,屋子的佈局與她夢中竟是一模一樣,唯有傢俱擺設不一樣,不過這也不稀奇,她夢見的佈局,也就是她住的那一間的佈局。
她走到書房,書架上的書卻還在,她隨手抽了一本,沒想到竟是《南柯記》的本子。她不由得笑了笑,倒真是巧。她正欲把書放下,忽然翻到書中夾了幾頁紙。她將紙抽出來,見上邊寫了字,她看得心驚肉跳,只見紙上寫道:“落染卿卿,昨夜你入我夢中來。”
她驚訝的不是知道慕景程未婚妻的名字,而是她昨夜剛好夢見他,今日便看見了這封信。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接著往下看:“不曾想我們也走到了‘縱使相逢應不識’的這一步,看來這世上真的有孟婆湯,也不知好喝與否,我希望好喝一點,你天生怕苦,吃藥都要人左哄右騙。天氣漸漸涼了,你要好好將息,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有個好身體。”
一封信看罷,饒岸然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轉眼看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又瞬間被逼得有些眩暈,她閉上眼睛放空許久,再睜眼時,屋內仍舊沒有絲毫變化。她掐了自己一把,指甲陷進肉裡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她又是慶幸又是失落。
她重新將信拿起來看,信紙上的內容仍舊沒有變,且看那陳舊的紙張,確實是上了年頭的。
慕景程在他未婚妻病亡幾年後方才離世,就算真的能夠投胎轉世,他也應該夢見個小姑娘,怎麼會用“縱使相逢應不識”這句話?她嘆了口氣,一時間有些莊生曉夢般的迷惑。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