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不值啊,不值~!!”
阿梨尚未答話,那人群之內,又有一名壯年男子,陰陽怪氣地嘆息說道:“方才他想要抹脖子自盡的時候兒,咱們在場的三、四十號兒人,甭管是門主還是門徒,連屁,都沒有人放一個!還是人家一個不相干的小姑娘,看不下去,攔住了他。唉!依老子看,這十二聯盟啊,連半個有人情味兒的傢伙都沒有,忒是讓人心寒!”
“秦先生,此人是誰?!”
他的這一番話,字字中的,直說得在場之人,紛紛地低下了頭去。龍中俊便很是不悅地,低聲詢問秦棋畫道:“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生呢?!”
“啟稟總門主,這傢伙就站在華緹門的門徒尾列,不是新收的門徒,就是無名的小輩。”
秦棋畫悄聲回答著,又向那邊仔細地張望了一眼道:“還有先前大放闕詞的那個人,和他並肩而立,也不是什麼好鳥兒——真不知道華緹門的門主海刺蝟,是怎麼管教門下的!”
“呃,啟稟總門主,這兩個人呢,一個叫‘尤中俊’,一個叫‘江刺蝟’,乃是在華緹門下,效力多年的老門徒了。”
站在龍中俊身後的左側,和海刺蝟私交甚密的魚躍門門主羅順綺(蘿蔔花)聞言,連忙轉圜說道:“他們二人的武功、才幹,無不出眾,只因有出言無狀的老毛病,所以,從未得到晉升的機會。那海門主平日裡也常常訓誡他們,處以小懲,如今,已經收斂很多了。”
“哦......,這樣兒啊,呵呵呵。”
龍中俊略一點頭,大度一笑道:“這身懷才幹之人嘛,偶爾發發牢騷,也屬正常之舉。”
“我呸!江刺蝟,你小子可真是黑老鴰站在豬背上,只瞧見豬黑,瞧不見自己黑呀!”
三個人正嘀咕著,而另一邊的尤中俊,已經又在懶洋洋地說道:“你說別人沒有人情味兒,那你自己,就有得很嗎?剛才,你跑哪兒去了?!”
“欸——老子就是喜歡,一邊同流合汙,一邊大鳴不平之聲,那又怎樣啊?!”
江刺蝟滿不在乎地回敬他道:“你看不慣哪,就象老蒼那樣,走掉唄。”
“啊——哈——,我說啊,這天下烏鴉一般黑,在哪兒待著,不一樣啊?跑來跑去的,無非是從一個糞坑,又跳進另一個糞坑罷了,我費那個勁兒幹嗎呀?!”
尤中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道:“我瞧咱們十二聯盟,不比別的糞坑臭,不管怎麼的,待著得了!”
“嘻嘻嘻嘻嘻!......”
許多低等的門徒聽了,不禁擠眉弄眼地,嬉笑了起來道。
“總門主,他們倆,也太囂張了吧?這不是在公然地煽動,不滿情緒嗎?!”
秦棋畫連忙湊到了龍中俊的耳邊,竊竊私語道:“再說了,您聽聽這倆貨的名字:華緹門的門主叫海刺蝟,那一個呢,就叫江刺蝟;而您的尊諱呢,乃是龍中俊,這一個,就叫尤中俊——其惡毒之心,可見一斑哪!依屬下拙見,這兩個人應當立刻驅逐、除名,永不錄用!”
“哼哼,你也一樣,不是省油的燈!就得再多出幾個類似的人物兒來,壓壓你的氣焰!”
龍中俊的心中暗自冷笑著,假意頷首贊同道:“嗯,秦先生所言甚是。不過,如今蒼爾剛走,近期不易再有所變動;況且眼前的外務要緊,其它的事情嘛,不妨以後再說。”
“是、是、是,總門主高瞻遠矚、真知灼見,句句切中利害之處。”
秦棋畫連忙大拍馬屁道:“能有總門主這麼英明的首領,真是咱們十二聯盟的大幸,眾門徒的大幸啊!”
“嗯哼!”
龍中俊明知他的這些訶諛之詞,並非發自肺腑,可是聽在耳中,仍是說不出的受用,便用力地咳嗽了一聲,伸手一指大劉